是那小氣之人。”
彥信只帶著貼身小廝祝年走來,遠遠看見四個各具特色的美麗少女各著了華美的春裝,身後圍了一群美豔的婢女,在午後的春日下,慵懶的坐在廊下,或打著團扇,或是品茶,或是嬌笑,或是看書。奼紫嫣紅,眼花繚亂,只覺得人間最美的春色俱在這裡了。
彥信先對著左清溫柔的笑笑,左清先就紅了臉,側著身子躲在了葉檸身後。初晨對他淡淡一笑,並不多語,只微垂著眼睛細細擺弄手中的紈扇上的流蘇。他便已知她不耐了。
彥信從袖中摸出本泛黃的琴譜,遞給左清:“拿去看,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左清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方才的嬌羞一掃而空,餘下的滿是崇拜和喜歡。她細細的摩挲著琴譜的扉頁,彷彿要從上面汲取到些什麼。
葉檸笑道:“妹妹輕些,這琴譜可是很老舊了。”左清尷尬無比。曾蘿笑道:“不過一本琴譜罷了,難不成還比清姐姐的手還要柔嫩些?”
左清飛快望了彥信一眼,壯著膽子道:“晨姐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初晨笑道:“只要我做得到,但有所求,莫敢不從。”
“我想跟姐姐學琴藝。”
“這卻容易的很。我經常都要與三殿下一起切磋的,你到時候過來就是了,我自會叫人去請你。”
彥信但笑不語,左清見他並沒有什麼不悅,歡喜的拉住了初晨:“好姐姐,好姐姐,我一貫知道你是最好的。”卻聽彥信低笑了一聲。左清有被人勘破心事的尷尬,不由兩靨飛紅。曾蘿微咳了一聲,左清道:“姐姐,曾姐姐也想和你學棋藝呢。”
原來這兩人達成了聯盟共同謀算她呢,不過初晨根本不在乎。她笑道:“好啊,你經常過來就是了。”
左清又道:“姐姐,我聽說太子殿下下棋是極好的,和姐姐不相上下呢。要是能同時目睹兩大高手廝殺,那棋藝提高得是極快的吧?”
初晨瞭然:“那是。等太子殿下過來,我讓人去請曾妹妹就是了,不知葉姐姐有沒有興趣呢?”
葉檸笑著搖頭:“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就不來了。”
最後應曾蘿的請求,初晨和彥信合奏了一曲,待彥信告辭了,曾蘿三人方才告辭而去。
丫鬟們收拾了,一起圍著初晨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潤雨冷笑道:“這三位小姐可真是得寸進尺的。姑娘,你也太大度了。”
春意笑道:“她們要來便來,若沒有她們,又怎能陪襯出小姐的蘭心惠質呢?”潤露遞過一杯熱茶,沉聲道:“奴婢看那曾小姐可是個不懂事的,她將來怎麼和葉小姐鬥呢?”初晨懶懶的嘆口氣,蹙眉道:“每日都這樣,可也煩死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邊說邊將那早被她扯得稀爛的流蘇扯下來扔在地上。
“這樣你就煩了?煩的日子還在後頭呢!”彥信的聲音從她身後幽幽傳來。初晨驚訝的回頭,只見彥信去而復返,立在薔薇花架下一臉的肅然,負責看門的小丫頭春黛手足無措立在一旁,見她望來,嚇得立時跪地,為自己的失職很是不安,不停絞著自己的衣角。
初晨笑笑,也不看春黛,“殿下怎麼去而復返,可是有什麼要緊的物事掉在這裡了,喚個人來說一聲便是,小女子自會讓人送去,又何必勞您大駕。”
彥信嘴角噙了一絲冷笑,“孤若是不親自回來,又怎會看見真實的風小姐呢。孤倒小瞧了你,這還沒指婚呢,她們就天天來給你請安了,你的魅力和威風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自顧自的大踏步走到初晨面前坐下,初晨忍住怒火,呵呵一笑,親手斟了茶,“她們哪是來給我請安,是等著給殿下們請安呢,我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她話音未落,見彥信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脖子,就覺得脖子一陣酥麻。春意驚叫道:“姑娘別動!”潤雨低叫:“好肥的一隻蟲!怎麼爬到了這領口!”
初晨平生最怕的就是這些蟲子,頓時毛骨悚然,也顧不得其他,尖叫著跳起來,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領,滿地亂跳,“快給我拿掉!快給我拿掉!”春意急道:“姑娘你別亂跳,蟲都不知被你扯到哪裡去了。”
彥信強忍住笑意,扯住她的肩頭,“小心,不過是一隻普通的肉蟲而已,但若是這蟲掉到衣服裡去,可就不妙了,你這樣的拍法,當心被你拍成一灘肉泥,我看見了,別動。”初晨一聽,立時僵著脖子不敢動半分。
彥信一手攬住初晨的肩頭,另一手去捉蟲,才一靠近就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暖香,只見天鵝一般的頸項微微側著,如白玉般潤潔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