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對不對他說那樣一句話?如果他反過來跟我說一句,他根本不是為了我來的,我不是自找沒趣麼?你若是真的想要他死,直接殺了他就好。”
蕭摩雲聽她這樣說,也不逼她,直接對獨絕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結束彥信的生命。眼角卻是隨時瞟著初晨的一舉一動,她的狡猾他在妙香山就見識過,他不信她會就這樣看著彥信死去而無動於衷。他堅信她必然藏有後著,只等她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馬上出手制住她,讓她再無翻身的餘地。等他制住她,他就會放心的殺了彥信。但初晨只是淡淡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眼睛也不眨一下。他心裡有些奇怪,又有些隱隱的高興,甚至帶著一絲熱切的渴求。難道她真的恨彥信到了這樣的地步?
獨絕手握住彥信胸前的噬光,有些想往裡面捅,但是又有些猶豫。他求救似的看了初晨一眼,彷彿希望她能開口阻止他一下似的。見她不理他,便放下手道:“這樣便宜了他。我要看他慢慢流乾血而死。”
初晨胸中憋著一口氣不敢撥出來,見了獨絕如此的作為,繃緊的足底驟然一鬆,她知道她這冒險的一賭到底是賭對了。她回頭對蕭摩雲說:“你剛才說要我和你一起去北岐?”
蕭摩雲沒想到她突然會扯到那裡去,下意識的點點頭。
初晨淺笑著伸手去捋垂在唇邊一縷散發:“你是不是除了想要我跟你去北岐以外,還想要這寶藏和蘭若如畫的萬里河山?”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四十章 無家問死生(中)
摩雲撫掌笑道:“非也,非也。你一向聰明,但這9T我只是為了你而來,寶藏和蘭若的萬里江山都是天先生和維鈺兄的,我有北和你就夠了。”
“我?”初晨奇怪的看向他,“你真的只是為了我?不是為了別的?”
蕭摩雲深情的望著她:“那是自然。我從生來,雖然沒有了母親,但有師父的愛護和父皇真心的呵護。不管是什麼,只要我稍微提一下,或者看那個東西一眼,馬上就有人送到我面前。我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一個可以讓我一生一世都願意親手為她燒忘憂水的人。”
“你還記著忘憂啊?這麼久了,久得我都幾乎以為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初晨臉上帶著些溫柔的笑意,彷彿回到了那年那個寒冷刺骨的夜晚。
蕭摩雲嘴角帶著些甜蜜的微笑回憶:“那天晚上,我看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人家的門前,望著我輕輕一笑:‘紅色的竹子,你願不願意陪著我坐一會兒?’我就覺得我心中所有的堅硬都轟然倒塌,只要能撫平你眉間眼角的憂傷,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所以我燒了忘憂給你喝。”
“在水裡加入十分真心,五分祈求,五分祝福,煮的人心情不變,喝的人連喝三百六十五天,然後今生忘憂。”初晨淡笑著說出他原來燒忘憂水給她喝時說的原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一直奄奄一息,不肯看向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彥信似乎憤怒的瞪了她一眼。他的命握在別人手裡,他還有閒心吃醋?看來這個人的狂妄霸道的確是無藥可救了。
“原來你都記著?我一直以為你根本不屑於看我一眼。”蕭摩雲不勝唏噓。
初晨低頭輕笑一聲,然後看著他:“事實上,現在的確是這樣的。
”她滿意的看到蕭摩雲的臉色大變,繼續說:“原來的時候,我只把你看做是風流瀟灑,美貌無雙的竹衣公子,但經過了蕎山鎮和流風的事情以後,你在我心中,就只是我的仇人。你雖萬死亦不能抵消我心中對你的半點恨意。你從始至終都在和他們合作,從蕎山鎮你騙我開始,一直到你故意在流風面前喊出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再到流風奪去我的孩子,都是你,對不對?”
蕭摩雲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不要把什麼錯都推在我身上,這對我不公平!如果他真的那樣在乎你的安危,他就該好好守著你,不要給我機會!孩子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我那個時候真的是想幫你。我也想不到流風會那樣喪心病狂,她現在已經受到應得的代價了。”
“我現在倒是相信她真的已經為她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了,也知道你是在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又讓她做了你下一個局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跑到京城去找左清洩露我還活著的訊息,讓寶藏和我的下落做了一回誘餌。甚至假裝沒有認出我,親自設計了那幕雪崩中我和彥信重逢的把戲,讓我一步步把他引到這裡,可謂是步步為營,處心積慮,你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初晨搖頭嘆息。“可惜,你以為我到了這個地步,還會讓你如願嗎
什麼灰衣人。什麼跌落在冰崖地下地無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