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驟然響起在臉頰的耳光不要太響亮!以至於震得白清音猛地癱倒在床上,連疼都感覺不到的耳膜嗡嗡作響著,而後她顫抖著手捂著臉,一臉震驚的看向面前俊顏冷淡的賀泓勳!
他……打她?
就算是分手,他恨她恨的要命,都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動過她。可是現在,他居然打她?
而且力道大的像是用了全力似得,那頭連帶著臉,宛如大蒲扇的一巴掌簡直要把她給扇暈了!嘴巴里一嘴血腥子味的,她唇角都裂開了一條鑽心疼的血口子。
“你不是要答案嗎?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賀泓勳冷冷嗤笑,目光狠的恨不能當場弄死她!
繼而他上前拽著白清音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拽起來後往旁側的梳妝檯上一扔,狹長的眉宇咻咻射出的冷箭讓白清音頓時心跳如擂鼓的有些害怕!那背後的梳妝檯更是因為他的大力而不有的咣噹咣噹作響起來,撞的白清音後背生疼的忍不住低撥出聲。
這樣的賀泓勳是她從未見過的,就像那些家暴的丈夫一樣可怕!就這神色,接下來她絲毫不懷疑他會不會當場殺了她!
“知道我在心裡勸自己一再的放過你是為什麼嗎?我的隱忍並不是你可以不要臉的資本!若不是念在我們過去的舊情,而是看在軒軒的份上!白清音你自己找死不要緊,軒軒還是個需要母親的孩子!不過有你這樣的母親,也教育不出什麼好孩子來!告訴你,我賀泓勳從不接受任何威脅!相反,如果你敢用這件事來傷害林芽——”
賀泓勳眼神陰鷙的狠狠一擊,白清音失聲尖叫之餘,旁邊的鏡子應聲而碎!
“我保證,你的頭就會像這鏡子一樣。”
說完,賀泓勳冷冷看白清音一眼,拋下一句話後轉身走向門口。“該說的話我一次性都說完了。你已經不值得我再浪費一分鐘。所有你母親給我年幼時留下的關懷和念想,早已被你消耗殆盡了。從今往後,我們再見就是敵人,對於威脅和找死的人,我賀泓勳向來不會有絲毫的姑息和手軟!”
做夢都做這麼激烈?
林芽做了夢,她夢見賀泓勳回來了!
不過她這夢做的極不好,因為她夢見賀泓勳受傷了,他身上到處都是槍眼子,在往外汩汩的流著血。孽訫鉞午他就站在那裡面露痛苦的‘林芽,林芽……’的叫著她,可是她卻像是腳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竟怎麼都無法動彈!
眼見著面前的人在走近她的過程中,突然膝蓋一彎的摔倒,他眼神空洞的盯著她,身體流出的血很快便在他身邊聚成一灘,而後他艱難的伸出一隻手來探向她,“林芽原諒我,我一直想告訴你……”
什麼?
原諒什麼?
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竟只成了一種有口型沒聲音的喃喃,林芽就這樣看著,簡直急的直哭!
“賀泓勳!賀泓勳!”
當她急的大叫著他的名字,拼盡全身力氣的一動時,突然身體一輕的像是跌進了一個無底深淵般,手舞足蹈間她一下子嚇醒了!
“林芽?林芽?醒醒。”面前那張凝眉擔心的人拍打著她的臉,目光中充滿了擔心。
當然,重點不是他臉上的擔心,而是賀泓勳手臂穩穩托住床沿邊兒林芽的身體的這個狀態。
天知道在剛剛他進門後,看到她在熟睡,正準備悄聲的關上門呢,卻沒想到突然聽到她在背後叫他,當時他還以為她醒了呢!可後來眼見著她眉頭緊皺的閉著眼,揮胳膊甩腿兒的像是在掙脫著什麼似得,作勢一個翻身就要掉下床來,簡直把他給嚇的魂飛魄散的就一個箭步的奔了過來!
真是讓人忍不住捏把汗!就差那麼一丁點兒,他閨女就要給她媽當靠墊兒使了。
賀泓勳只知道他家小狐狸有個不咋著的睡相,可是想不到她做夢都做的這麼激烈!
真是,讓他走到哪都放心不下啊!恨不能把她拴在褲腰上,連上廁所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賀泓勳?”林芽皺了皺眉,回到床上後彷彿半天才回過神來。
接著,她坐在床沿,茫茫然有些不確定的伸出手來,想要碰碰他,可是卻又好像不大敢似得,小手舉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的道,“你,你是活的還是死的?”
廢話!這叫什麼傻問題?怎麼和在菜市場買雞一樣——您是要只活的現殺,還是買只已經殺好死的?
賀泓勳忍不住翻翻白眼,卻又被把她傻乎乎的模樣逗得有些好笑。向來精明的她倒是很少從她臉上看到這麼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