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貼,再忍不住了就發個簡訊給劉聽寒,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她心裡明白劉聽寒不是不愛她了,只是他還無法接受現實的殘酷,對待生活頗有些消極的緣故。她唯一害怕的是劉聽寒的愛裡已經開始帶著恨意,他怕愛是劉聽寒的必須,恨成為了愛的附屬;李可開始心虛,虛這道明疤深深地刻在了兩個人的心上,永不消退。
舒曉嬌自從跟歐陽川分手之後也清閒了許多,寒假回家她也再沒有聯絡過那個初戀,她現在越發覺得還是要在北京找才靠譜。於是每天都上網聊天或者校內網上交友,認識了很多北京的帥哥,經常一聊就到深夜。歐陽川則不同,他似乎對愛情真的失去了信心,在這段時間裡,他再沒有提起過舒曉嬌,也沒有提起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到病房陪一陪劉聽寒之外,他哪都沒有去過,人顯得滄桑了許多。
大三的下學期開學之後李可仍然每天都對劉聽寒悉心照顧。他的行動不方便,李可就做他的柺杖,陪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散心,或者攙扶他去上課;李可會為他洗衣服買飯提水,代他去醫院拿藥,舟車勞頓每日奔波,人瘦了整整一圈。劉聽寒看到自己的女友如此勞累也心疼不已,許多事情並不願意讓李可操勞,但每當這時李可總會頑皮的一笑,該幹什麼還是會繼續幹什麼的。
白天的勞累讓李可幾乎每天夜裡都是倒頭就睡,一覺就到天亮,但有一次卻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夢到劉聽寒再也不和她說話了。輾轉反側,無心安睡,於是坐起身,拉開微弱的檯燈,伸手拭掉額頭盈亮的汗珠,這才突然覺得儘管我們仍然每天都會在一起,但相比較過去,現在兩個人能說的話真是少的可憐了。過去我們每天就會貧嘴,我們因貧嘴而興奮,因貧嘴而充實,它就像是生活的營養,如甘泉般滋潤著大地,如暖陽般照射在身上。儘管別人都會笑我們這是小孩子把戲,可為什麼只有小孩子把戲才能讓人們發出最歇斯底里的大笑呢?但是現在,好像我們已經把這個最幼稚的快樂弄丟了,在挫折面前,愛情平淡了,樸實了,了無生趣了。
天氣變暖時,劉聽寒已經能夠正常的行走,經過去醫院的最後一次複查,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再不能做出超過慢跑的運動了。劉聽寒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坦然面對了人生。他依然每天牽著李可的手逛街,一起去楚湘樓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接吻,除了話更少了之外,一切如故。
時至四月,天氣開始溫暖起來。在這最好的時節中,李建國卻又遇到了一些麻煩。
事情並不像李可想象的那麼簡單,在電話中李建國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她只是從媽媽口中知道了些細節——李建國利用職務之便提供給菸草代理商徐開喜很多便利,並多次收受徐開喜賄賂共有三十餘萬元。由於徐開喜不只是賄賂李建國一人,把事情搞的太大而最終包不住被繩之以法。為了坦白從寬服從法律,徐開喜將李建國也供了出來。幸好李建國的許多老戰友和舊同學都混的不錯,局長廳長的能幫忙的都使了把勁,再加之調查之中許多材料都對李建國有利,收受的賄賂又是此次案件中較少的一個,在一系列的暗箱操作之後,僅僅是對李建國開除了黨籍沒收了贓款抹掉了職位,牢獄之災也就不再追究了。李建國打算下週來北京一趟,她想看看女兒的學校,出來走走,也當散散心情。
李建國只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和愛人一起。他心裡明白女兒從小就偏袒她媽不喜歡自己,也怪自己平時工作繁忙又對她嚴格管教。現在終於有了時間可以溝通,而且女兒也長大明事理了,做為長輩,也做為朋友,李建國和李可坐在了楚湘樓。
“你們常常來這個地方吃飯嗎?”李建國和藹的問道。
“對啊,學校的飯天天吃都吃膩了,有時間了就會來這兒換換口味。”李可笑著回答。
“平常上課不忙吧。”
“不忙,天天沒什麼事。爸,你大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爸哪上過大學啊,爸你這年紀的時候已經快結婚了。我們這一代人正巧趕上了文化大革命了,沒有那麼多的學上,就去鄉下插隊、勞動,後來我又參軍,復員後就進了廠了,一干就這二十多年啦……二十多年了。”李建國說完眉頭一緊,似有苦衷的回憶。
“爸……”李可看著出神的李建國,輕聲地叫著。
“李可啊,爸爸真是好幾年沒這麼開心過了。真的。年輕的時候爸爸要強,年輕有勁,工作積極,一年一年的熬啊終於熬到了一個幾千人工廠的部門經理了。爸爸以為到了這一步,我可以歇歇了,沒想到到了這坑裡更是不得安寧。爸爸要應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