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金小姬對吧,長得和你母親真的很像,你別怕啊,這裡在場的都是你的家人,你看,那邊那個的是你外婆,旁邊那個是你表哥,這個表格你應該認識,他叫石久,和你一個學校。”
石老爺自負之極,金小姬不開口,他就自顧自的介紹著。但他每介紹一個人,石久的臉色就慘白一分,看向小姬的目光越發成死灰。
一場開開心心的宴會突然變成單方面的演講,照這種情況下去,對她今晚的計劃非常有影響。眼看著石老爺越來越激動,幾近興奮異常時,金小姬嘴角勾了勾,放聲大笑起來。
突兀的笑聲幾乎壓倒眾人,笑聲漸止之後,她清亮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母親是叫石玥,但她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她對我說過一句話……”
說到這裡,小姬的聲音陡然拔高,讓在場每個人都能聽見,“我的外公?呵呵,他早在八百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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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 兄妹
“大膽!你在胡說什麼!”一道聲音如雷霆般壓了下來,周圍隱隱嗡嗡的聲音同時消失,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你說什麼,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才一遍?叫我說一百遍都沒問題。看著前方暴跳如雷的那個人,金小姬撇撇嘴。
“我說我沒有外公,我母親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外婆沒了之後,她就被她的家人遺棄了。”帶著笑,金小姬放聲道,“好不容易長大了一些,我母親也被人接了回去,可她卻被迫住在那種毫無親情的冰冷房子裡,外公是什麼?是那個拋棄外婆,拋棄母親,再給他自己的家庭造成痛苦的自愧禍首嗎?”
說到這裡,金小姬故意朝正統石老夫人看了一眼,看著她承受不住的顏面,面容慘淡的在其他子女的簇擁下含淚離去,忽然間覺得有些同情起這個可憐的女人來。
“住嘴,我命令你不許再說了。”前面人群再次騷動,石老爺大步走下臺來,他的步履急促,沒一會就走到小姬跟前。
“你母親,我女兒石玥,她真是這麼說的嗎?”
一張激動之極的老臉就在面前,金小姬很想說是,可她最後還是閉了嘴。
對於這個外公,她的家人真是極少提起,這個人在母親的世界裡已經死了,若不是自己小時候曾聽問起過,恐怕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可她的沉默看在另一個人眼裡卻不是這個意思,石老爺連喘了好幾口粗氣,終於平靜下來。
“孩子,你還小,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大人有大人的苦衷,當年是我不懂,白白讓你母親受了委屈,但後來我想明白了,我的孩子裡,只有她與我最像,都是打死也不服輸的倔脾氣,所以只要她肯回來,我的一切就都是你們的。”
石老爺變了個臉色,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苦口婆心的勸誘著,摸樣恨不得把心肺都掏出來。但是當他說到石家家產時,金小姬耳尖的聽見好幾道抽氣聲同時傳來,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
金小姬沒有動,石老爺緩緩把腰彎了下來,他的樣子有些屈尊降貴,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摸到自己頭上時,卻被她冷冷一哼,用手撥開。
“金小姬,你……”一抹羞怒一閃而過,石老爺的目光落在了小姬受傷的手腕上,態度再次緩和下來。
“是外公不對,外公不應該試探你,現在已經沒事了,這條蛇的毒牙被事先拔掉了,你只受了外傷,我讓你表哥替你包紮一下。”
石老爺轉身看向石久,臉色立即不自覺的冰冷起來,“石久,趕快把你妹妹的手包好,別擺出這種的臭臉給我看,我雖然老了,但還沒死呢!”
石久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動作,眼睛盯著金小姬的手不曾離開,他始終不看金小姬的臉,可是石老爺子的話逼著他抬起頭。他一露臉,金小姬才發現他的臉色出奇的白,原本狂妄不羈的人,居然也會露出這種丟了魂兒似的表情。
石久沒有去找藥箱,而是胡亂將外衣脫了下來,雙手一扯,衣服應聲分成兩半。一件好好的衣服被他徹底蹂躪著這樣,倒有些發洩的成分,小姬一直沒有做聲,默默將手遞了過去。
她的手傷得並不重,手腕也沒有腫起來,但那上面畢竟留了個蛇腔的印子,想一想都覺得恐怖,石久的動作因此遲疑了一下,然後猛地抓上來。
他的手冰冷,襯著他蒼白無血色的臉,整個包紮的過程,兩人都沒有做聲,除了一些必要的接觸之外,石久也儘量不碰到自己,但就在金小姬以為這樣可以結束了時,他卻在放手的時候,用只有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