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點暈了林文英,又對林遠道:“小林大人,是我們跟你去一趟,還是你去把王妃請出來?”
林遠淡淡道:“自然是我去。”
兩個暗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他離開之後,卻是對視一下,一個留在原地看著暈迷過去的林文英,一個悄悄地跟上了不會武功的林遠,防止他逃出去叫人。
姚夏一整天沒有見到林遠,這會入夜他反倒來了,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林遠讓房裡的丫頭都出去,拉著姚夏的手,看了看外面,把她帶到臥房裡,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小嫣,你現在什麼都別問,收拾東西,待會兒我帶著你上馬車,父親暈過去了,你見到他不要叫,也不要哭,我們即刻出城。”
姚夏瞪大了眼睛,問道:“哥……”
林遠握著她的手,面容冷靜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搏一搏,哥知道你不喜歡王爺,但對哥來說,什麼都比不過你的命重要。”
姚夏看過原著,裡面提到林嫣的地方很少,也沒有這一段情節,但她從林遠的臉色和話裡的意思猜到了一些,不由得眉心微蹙,她先前已經從寧王的話裡隱約明白過來林嫣的病是怎麼回事,昨夜她和紅越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現在一整天面頰泛紅,四肢溫暖,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何況這會兒跟著林遠走了,紅越回來要怎麼辦?
林遠不知道姚夏在猶豫什麼,剛要再勸,房門就被暗衛推開了,那暗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語氣裡卻帶了些懷疑地說道:“林大人,王爺說了,你們不能在汴京久留,如果王妃不願意離開,讓我們一樣打暈帶走。”
“別過來。”姚夏從林遠的掌心抽回手,幾步退後,面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要是平時,暗衛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靠近自家王妃,但今日事情緊急,道了一聲得罪,就要進來點暈姚夏,電光火石間,姚夏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把寒光湛湛的袖中劍,劍尖抵在自己的脖頸處。
林遠驚道:“小嫣!”
暗衛頓時不敢動了,他不是王爺,沒有飛石點穴的功夫,那把劍一看就是無比鋒利的,對著脖頸那要命的地方,也許自家王妃一個手抖,命就沒了。
姚夏冷冷地說道:“哥,如果一定要帶我走的話,你們就帶著我的屍體走吧。”
“小嫣,你先把劍放下,我們不靠近你……”林遠說著,抬起手後退了好幾步,暗衛也跟著退了兩步,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姚夏冷聲道:“他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天生陰脈的解法根本就沒有那麼麻煩,他是在騙哥哥向他投誠,我死也不會嫁給這樣的人!”
林遠愣住了,他看向暗衛,暗衛卻忽然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林遠撈了過來,一手扼上了他的脖頸,對姚夏道:“王妃一定是誤會了什麼,王爺對王妃一片真心,等見到王爺,他會向王妃解釋的……放下劍!”
姚夏手裡的袖中劍微微一顫,暗衛的視線不由得跟著落在了劍上,那把袖中劍看上去並不是很漂亮,底下被握著的劍柄部分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那符號一小半被姚夏的衣袖遮住,看不清楚,然而只是半邊符號,卻讓暗衛瞳孔一縮。
“你先放開我哥哥!”姚夏手中的劍尖毫不猶豫在脖頸動脈向上的地方刺了下去,只差一點點,就要血濺五步。
暗衛崩潰地發現即便自己抓了人質,也還是被威脅得死死,一方面他怕自家王妃真的自盡,一方面又極為在意那把袖中劍上的符號印記。
就在這時,一道烏光自視窗飛出,不偏不倚擊中了暗衛掐著林遠脖頸的手,那力道實在太大,暗衛痛叫一聲鬆手的同時,還把林遠震得連連咳嗽起來。
姚夏看去,只見視窗處不知何時蹲了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乞丐,看著十二三歲模樣,見她的視線看來,頓時嬉笑著朝她擺手,“紅爺去遼國啦,讓我們保護嫂子哩!”
暗衛有心想逃,只是步子還不待退後,就驚駭地發覺自己被烏光打中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上黑氣,不多時一股僵硬冷意蔓延全身,他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乞丐從視窗跳下來,把咳嗽著的林遠扶了起來,姚夏像是脫了力,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小乞丐又去扶她坐到了床上,林遠咳嗽了好幾下,稍微緩過來一點,連忙問姚夏,“小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王爺他……”
作者有話要說:
紅越:我的聘禮,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小乞丐:紅爺,你都差點讓人偷家了……
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