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那麼想要知道我的意思?”斂起笑意,他眯起眸子直視著他,那股寒意頓時從她的脊背一直伸展到全身上下。
“不必了,你那麼不願意說,我也不想知道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他越遠越好,他現在就好似一頭從動物園跑出來的野獸,對人類充滿了敵意和恨意,不管他碰到的人是誰,有的都只是敵意罷了。
她微微的朝後退幾步,只想和他保持距離,只想早點離開這個讓人捉摸不透情緒的男人身邊。
可她的腳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秦牧豐狠狠的攫住了手腕,那股力道直直的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吃疼的悶哼了一聲,桑藝回眸怒瞪著他,低聲喝道,“秦牧豐,你想幹嘛?你鬆手啊!”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自己的手腕,可是一切都只不過是徒勞,她的力道根本就抵不過他,再加上穿著高跟鞋踩在柔軟草地上的她根本無處使力,只得做著無謂的掙扎。
“別再使勁了,你知道你的力道根本敵不過我,只會讓你自己吃虧罷了!”藉著路旁的燈光,他清楚的看見她的手腕上起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子,心中頓時一緊,忍不住開口提醒她。
“你管我吃虧不吃虧,你要是真擔心我吃虧就給我鬆手!”桑藝一點也不示弱,杏眸圓瞪,直直的注視著他。
“我所認識的小藝,性子可沒有這麼火爆!”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好笑的看著她臉上的怒容,這是小藝從恢復記憶之後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除了冰冷和溫柔之外的表情。
“我所認識的秦牧豐也沒有這麼無恥、無賴,你到底放不放手?!”
“只要你答應不急著離開,安靜的聽我解釋我就放手!”秦牧豐倒是當真耍起了無賴,乾脆直接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裡。
“秦牧豐!”桑藝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他此刻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答應,我就鬆手!”秦牧豐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咆哮,也無視她的怒瞪。
“好,我聽,你放開我!”不願意和他多做糾纏,她選擇了暫時的妥協,只要聽完他的話,她就可以立馬離開了。
“你答應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可是才過了幾天,你的電話便打不通!我即見不到你的人,也聽不到你的聲音,我當真不知道你說給我的這次機會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我一直好奇,對我有那麼深敵意的桑啟竟然會發邀請函給我,居然會邀請我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原來,他的目的竟是要宣佈你要訂婚的事情!其實,你早就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說了吧?你的心中也早就有了主意,根本就沒有想過真心給我一次機會,這根本就是你和他早就計劃好了的吧?為的就是想要報復我,想看我出糗的模樣,對吧?”
語若連珠炮彈似的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桑藝瞪大眸子凝視著眼前憤怒難當的男子,心中猛地一緊,他到底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了訂婚訊息還不夠,還要親眼來見一見嗎?好了,你現在親眼看見了,你滿意了吧?”心中強烈的自我保護慾望以及敵意已經佔據了他的整顆心,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了。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沉寂的夜色中響起。
秦牧豐微微側首,以舌頭抵在自己捱了巴掌的臉頰上,不停的翻拱著,他陰鷙著一雙眸子,緩緩的轉首,默默地直視著她。
“秦牧豐,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嗎?”桑藝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雖然他們之間不能再有愛情了,但是他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那股一起長大至今的親情終歸還是在的,他就不能對他們有一絲絲的信任嗎?就只能把他們當做敵人看待嗎?
勾起嘴角,冷冷的哼了一聲,秦牧豐半眯起眸子,不屑的光芒從中散發出來,“我只不過喝了一杯酒,腦子清醒的很,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倒是桑小姐你,不去陪陪你親愛的未婚夫,在這裡和我不停的磨嘰,是不是太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深吸一口氣,桑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生氣,“秦牧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說話就非得帶刺不可嗎?”
秦牧豐撇了撇嘴角,冷笑一聲,“桑小姐這話說得太嚴重了,秦某說話一向如此!”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秦牧豐,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嗎?非得要把我和大哥當做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可嗎?”
乾笑了幾下,他繼續道,“把我當做不共戴天的敵人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