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陳立傑依然沒有一絲好轉,更沒有轉醒的意思。
“立傑的肺部進水了!”卡尼再次檢查後,心又提了起來,他和幾個軍醫馬上又忙碌了起來。吳樂斌和柳愛愛、崔曉東,閃在一邊。
“病人沒有呼吸了!”
“加氧!下呼吸機!”
柳愛愛的手捂住了嘴巴,‘呼吸機’?那不就等於說,陳立傑廢了嗎?
“病人沒有脈搏了!”
“快!電擊!”
“一二三!來!”
“一二三!來”
柳愛愛的淚已經流了下來,立傑!立傑!你一定要挺過來呀!
“不好!傷口裂開了!血止不住了!”
“滴————”一聲無比尖銳的聲音,響起,雖然每個人還在忙著,但是都知道,現在做什麼也晚了,卡尼最先頹敗的坐在了地上。14967626
“瞳孔已經散開,病人。。。。。。”一個軍醫正要宣佈陳立傑腦部已經死亡。
“不——”柳愛愛大喊一聲,所有的聲音停止了,所有的軍醫也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你們幹嘛停止!快繼續啊!聽到沒有!快繼續搶救!他還沒死呢!你們快啊!”柳愛愛失控了,大聲向那些人喊著。
吳樂斌趕緊從後面抱住柳愛愛,他心裡也難受極了,“愛愛!你冷靜點!立傑他——走了!”
“不!”柳愛愛奮力擺脫了吳樂斌,揮舞著這雙手向那些軍醫打去,那些軍醫一驚,這是人?還是猛獸啊?
吳樂斌也是一驚,想上前去阻止柳愛愛,卡尼從地上快速的爬起來,比他快一步抱住了瘋狂的柳愛愛,“克萊兒!傑已經走了!你就讓他安生的去吧!”卡尼的淚滴在了柳愛愛的肩膀上。
“啊————”聽見了卡尼的話,柳愛愛看著已經將所有管子都卸下來的陳立傑,仰天悲吼,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吳府上空漂浮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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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傑是香港人,骨灰當然是要運回香港安葬,但是在石市柳愛愛為他舉辦了一個很隆重的儀式,所有飛鷹門的兄弟都來了,寧寧也被接來,柳愛愛讓他在陳立傑靈前,披麻戴孝,身為陳立傑唯一的徒弟,寧寧成了他的送終人。
靈堂內,陳立傑的骨灰和照片擺在正中央,柳愛愛帶著寧寧和吳樂斌、卡尼、張彥、宋學安站在家屬的位置,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小寧寧還在抽著,才幾天不見,師傅就沒了,雖然兩人經常吵、經常鬧,他還經常欺負師傅,可是他也是最愛師傅的啊?師傅還沒跟他說再見呢!
柳愛愛的眼已經紅腫,望著陳立傑笑得很開心的照片,腦子裡浮現出,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陳立傑教寧寧學電腦的情景、兩人每次上任務的情景,和陳立傑相處的點點滴滴,在柳愛愛的腦子裡像過電影似的,一一閃過。
吳樂斌緊摟著柳愛愛,知道柳愛愛與陳立傑之間的情誼,柳愛愛骨子裡,是個重感情、重情義的人,凡是被她劃成自家人的,她會掏心掏肺,哪怕是傾其所有的對待人家。吳樂斌到不吃這種閒醋,就連他也很是心疼難過,陳立傑曾經以白一帆的名字,在他身邊待過一年,雖然目的不純,但是中間建立起來的友誼卻是真誠的。
每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
“立傑的債,我要那人血*債*血*償。在立傑回家前,我要他的血來送立傑上路。”柳愛愛說的很平常,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事她要親自解決,恐怕那人很快就會跪在陳立傑靈前,被柳愛愛當成祭奠陳立傑的祭品了。
吳樂斌點點頭,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柳愛愛做了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援,都會想辦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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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精神病醫院裡,一間連玻璃都沒有的病房裡,穿著一身病人服的林璐,正在吃母親餵過來的水果,透過治療,林璐已經有所好轉了。
“林太太,醫生叫你去一趟。”一個小護士對林母說。
“好,我這就去。”林母笑著說,女兒已經認得他們了,也記起了好多事,醫生肯定是和她商量,林璐出院的事,在家休養,對林璐來說更好些。
“璐璐,你自己吃,媽咪去一趟。”
“好。”林璐的臉已經顯示不出任何表情了,那坑坑窪窪無比嚇人的臉,也就是她的父母不嫌棄了,就連哥哥都不願看她第二眼了。
林母出去了,林璐乖乖的吃著水果,一會兒她聽到門響,以為母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