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怎麼了,真有那麼醜?”清淺低聲問道。

素秋臉色很是複雜,看了看花,也低聲回答:“不,栩栩如生,很是漂亮……只是……”

這回換清淺驚訝了,想不到自己爹竟然還是一個繡中聖手,又低低的問道:“只是什麼?”

素秋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生氣的殿君,附在清欠耳邊道:“殿君繡的哪是芍藥,那是朵牡丹。”

清淺也愣了,這牡丹可只有安長卿這般身份的可以用,清淺用都略超規格,更不消提子詹,大興重門第等級,超了品階是犯了大忌,怪不得小廝惶恐成這樣。

“爹……這……”清淺也犯難了。莫非讓她爹拆了重繡?

安長卿冷笑了一聲,睨了自家女兒一眼:“我說他用得便用得,誰敢說個不字。”

清淺聽完摸了摸鼻子,覺得她爹今天莫名的霸道了點,不過想想,那皇帝還是自家爹的親妹妹呢,再說,喜服要第二日才送,自己姑姑日理萬機,總不可能來瞅子詹的喜服啊……自己瞎操心個什麼勁兒,於是轉身把衣服遞給了安長卿,回身吩咐小廝她爹愛繡啥繡啥,就是繡了只鳳凰,也別去管。

安長卿淡淡的接過喜服,瞥了清淺一眼:“ 沒事你就退下吧。”好像巴不得她走似的。

清淺給這句打了個措手不及,她爹這是給她下逐客令呢。雖然不懂,卻也不得不從,於是只得蔫蔫的頭告退了。

剛出了院子,素秋便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殿君繡朵牡丹,皇上也是不會怪罪的。”素秋壓低聲音道。

“這是為何。”清淺迷茫了。

“因為傳說……殿君三十多年來,只會繡牡丹……您不知道,主子用的荷包可都是牡丹,皇上早批准了。殿君趕您出來,是不好意思了。”素秋壓低的聲音傳出一絲絲控制不住的笑。

清淺頓時不知說什麼好,素秋說的主子便是指她娘,原來她娘那麼些年用的荷包竟然都是牡丹圖紋的。還以為自己爹很厲害,舞刀弄槍琴棋書畫外加手工都不在話下,原來……

“咳咳!你倆在這說什麼呢。”安長卿的聲音從房中幽幽的傳來,帶了內力,傳了很遠。

清淺和素秋頓時面露菜色,一邊大叫沒什麼沒什麼,一邊抱頭鼠竄。

兩人笑鬧了很久,待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走到清顏住的院落邊了。

清淺摸了摸下巴,忽然發覺最近她這個妹妹都沒來叨擾她,莫非改過自新了,於是決定順道進去看看。

還沒進門,便聽見茲啦茲啦的鋸子聲,清淺頓了頓,她怎麼不知道清顏迷上了木工?想著便一腳踏了進去,卻被門口一截不知做什麼用的斷木給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哎呀大姐,你現在來這幹嘛啊!”清顏聽見聲,忙跑了過來。

清淺這是今天第三次被嫌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怎麼,我還來不得了。”

清顏完全不買賬:“就是來不得。你趕緊回去待著吧,過兩天妹妹我親自去找你。”說完話就把清淺連拖帶拽的給送了出來,自己又連忙回去了。

“素秋……她在幹嘛?”清淺有些莫名。

素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看清。

這回可好,明明是她的婚禮,自己卻成最閒的一個,沒有活好乾,走哪兒哪兒嫌棄……

素秋看她滿臉慼慼,小心翼翼的提議:“小姐,不如去街上溜一圈吧。”

清淺頓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去!我寧可在家裡礙眼,也絕對不上街!”

“小姐,這是為何?”這回輪到素秋想不明白了。

清淺語重心長的拍拍她:“素秋啊,你不能理解一個瞎子的痛苦。”

素秋更莫名了,小姐眼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跟上街有半毛錢關係。她自然是不知道,這幾日為了她這個超規模的婚禮,跟她關係好的,上趕著在她面前晃盪,調侃之語源源不斷,跟她關係一般好的,小規模組隊騷擾,這邊一聲姐姐,那邊一聲妹妹,盡尋思怎麼拍馬屁,跟她關係差點的,那就更不能聽了,雖不敢明面上說,但背地裡說她強搶夫郎的話可一句不少,直描述的她像個橫行鄉里的禍害似的。

對於一個聽力好到不用轉身子都能聽見別人私房話的瞎子來說,流言蜚語家長裡短的,確實是酷刑。

清淺想著想著,臉就拉到了胸口,旁人說她百句千句,她一笑了之就好,可是,偏偏無法容忍別人口中詆譭的是子詹。

嫁娶

一片忙碌聲中,婚期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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