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嚥進了廢裡。
作為清淺的損友,這個人是誰,她再清楚不過了。
見司馬長風臉色變得十分複雜,玄色衣裳的人倏忽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你怎麼會來!”看了看四周,司馬長風實在不知該怎麼稱呼他合適,只得用了你這個不怎麼客氣的字眼。
“佑西是來替白將軍分憂的。”自稱為佑西的少年將軍面無表情卻讓人覺得他絕對是在暗爽。
確實是分了好大一個憂啊,司馬長風拍了拍額頭:“如此……那啥……顯之大概一會兒就到了。”
佑西淡淡唔了一聲,沒再接話。
啊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司馬長風暗想。又看了看四周的斷肢殘骸,雖然沒看到現場,不過看著狼藉和明顯不是自家軍隊的騎兵,十分無法相信這竟然是他乾的啊!
既然潼關之險暫時解了,他倆遍一人領了一路軍向回走去。
“你……這到底怎麼回事……”至今被這一事件炸得恍不過神的司馬長風完全沒有平日在京中調戲良家婦男那樣健談。
佑西低著頭拍了拍坐騎的頭,才悠然開口道:“過程十分複雜,待見到白將軍和……再容在下道來吧。”
喂喂,你這明顯是不想多說幾遍才找的託詞吧!司馬長風嘆了口氣,罷了,在京城,你身份比我高,在戰場,你是佑西將軍我是副將,您官兒大,您說是啥就是啥唄。
回身再次看了看戰場,又在心裡默默想了想清淺的樣子,風流倜儻的司馬將軍在心中為清淺拘了一把同情淚,誰叫大小姐你娶了個這麼不同凡響的夫郎呢……
金風玉露一相逢
暮色四合天如蓋,蒼穹上綴滿星點,佑西將軍獨自騎著高頭大馬走在烏衣騎隊的最前方,微仰著頭,目光放得很遠。
那個形容潑皮無賴的女子曾說想到這草原上一覽風景吧,如今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實現願望了吧。想到這裡,一向冷麵的人竟然也動了動唇角。
司馬長風沉默的跟在後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路沒有行多遠,只覺撲面而來一陣肅殺。佑西將軍拉回放空的目光,向天地交接的一線望去。只見由遠及近的,大隊人馬正飛奔而來,領頭正是清顏。
白清顏亦望見了遠方的軍隊,眯眼笑了起來,揮了揮手示意整個隊伍放慢了腳步。
“樂文!”清顏撇下軍隊,甩了駿馬幾鞭子飛奔而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司馬長風的名字。
司馬長風也笑了:“這人,當了將軍還是那個樣子。”
轉眼間人已經在眼前,清顏將馬勒住,上下打量了司馬長風一番:“沒事吧。”
“怎地,巴巴的盼著我出事?”司馬長風睨了她一眼。
“哪能!”清顏不以為杵,又催馬前進了兩步,正待繼續說什麼,忽然撇到一旁烏衣騎前方站著的人,想到前後發生的事,雖不大待見樂王的人馬,但人家給自己解了圍是真,也就繞了過去,客客氣氣的一抱拳道:“多謝這位……”開口卻不知怎麼稱呼。
“佑西。”馬上的人言簡意賅。
清顏一聽,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莫不是哪個認識的同僚?心裡暗自這樣想著,她才正兒八經抬起頭去看說話人的臉。
這不看還罷,一看之下她卻差點從馬上墜了下去。
“姐……”清顏倒抽一口冷氣,穩了穩身形吐出一個字,這才發現叫這個稱呼實在不合適,又硬生生把後面一個字給嚥了下去。
“白將軍。”佑西倒是沒露出過多的表情。
“啊……啊……”清顏還瞪著佑西,感覺周圍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她才驚覺自己反應太不正常,又幹笑兩聲:“多謝佑西將軍了。”
“白將軍客氣了,我們同朝為官,同僚有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佑西回了一禮。
清顏嘴角抽了抽,總覺得同朝為官這四個字實在……想了想又撲哧笑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便走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佑西扔下一句話,自顧自的催馬小跑而去。
白清顏和司馬成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擠了擠眼睛。這哪是說話不方便,我說佑西將軍你分明是想見那人心切吧。
不過能從見面就隻字不問安逸王安危,佑西將軍你的定性也真夠不錯的嘛。兩人抱著又是同情又是看戲的心情也隨著佑西向城中奔去。
而此時,在將軍府中,安逸王大人還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孩子一樣鬧著要去院子裡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