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胸口很悶,頭很沉,喉嚨裡鹹鹹的。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身體再也動不了了,完全癱軟下來,我徑直倒在了一個冰冷的懷裡,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驚叫。“顏如玉,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醉酒
劉文靜的臥房裡,我虛弱地躺在床上整整燒了兩天的高燒。腦子昏昏沉沉的,只記得不斷有大夫匆忙地進出著房門,有些所謂的親友出現在我的病榻邊,我甚至還見到了李世民那張看似憂傷的面龐。可我知道那個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不行了,紛紛勸劉文靜給我辦後事。可他卻一直不肯,死死抓著我的手,守在床邊。
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的燒退了,爬了起來。
“你醒了?!”難掩興奮的磁性聲音,隨之輕輕地將我扶著坐了起來。幾夜未眠,絕美的容顏都顯得憔悴。
“嗯。”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想吃什麼?我叫人去做。”
我垂下頭,聲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我想喝酒……”
手上依舊沒有放開的手一緊,半天沒了動靜。過了許久,劉文靜才緩緩開口,低沉而沙啞,卻只有一個字:“好。”
火辣嗆人的漿液順著喉緩緩流入,翻山蹈海後,最後歸於平靜地流淌在腹中。淚早已在不經意間便落了滿面,混著酒水,一同淌入肚中。可是一顆心卻越來越難以平靜,那個微笑著彷彿誤落凡塵的飄逸身影在心中揮之不去。
魏徵,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城樓對望時,你眼中那抹痴狂的深情是假的?劉黑闥要將我丟給手下輕薄時,你瞬間猝發、沒有絲毫理智的滔天怒火是假的?劉黑闥以我威脅你,你卻不顧死活、甚至願意賠上自己性命也要來救我是假的?還有,馬車上那個完全瘋狂的熱吻也是假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