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抵著我的,伏在我耳邊道,“等守制滿了,我們一定再要個格格,要她像你。”
我撇頭笑道,“再生就成老母豬啦!”
他輕啄了下我的鼻尖,“你是如花美眷還是半老徐娘,我都不在乎,不過就是個殼。”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各位親,這章木有圖片給乃們看,不過如果乃們仗義的話,就應該送我點東西,比如收藏或者評論啥的。因為偶前天晚上寫番外寫到半夜,果斷搞得自己心臟不舒服啊!老了,傷不起!——早春芳華
☆、第五十一章 倚欄無緒不能愁(上)
紫禁城的構造高牆少木,到了盛夏,如同火爐,原比不得郊外的圓明園清涼舒心。所幸養心殿中日供整車的冰坨,能使人稍得清涼。
因是天熱,我只穿了薄薄的單袍,梳了個隨性的髮髻,在東暖閣裡看著奴才們給添了冰。見胤禛只是戴著眼鏡忙碌,似是無暇分神顧忌我,便自己躡手躡腳地出來,回後邊西耳房自己屋裡。
才進了屋,便見凝雪倉促迎了上來,向我身後張望了一眼,見無人才小聲說道,“主子,十四爺的福晉沒了。”
“嫡福晉?”我心上猛然一搖。
“嗯。”凝雪嘴角掛著幾絲無奈,點了點頭。
十四爺的嫡福晉完顏氏自打今年四月裡便身子不好,為此特請了京中的名醫往遵化診治。胤禛還唯恐那大夫往來京中與遵化,為十四爺夾帶訊息,聯絡串通。特旨納蘭峪總兵官範時繹詳加監視,連給完顏氏用的藥,十四爺賞給大夫的衣物、銀兩都一一仔細造冊備查。
胤禛還一度揣測完顏氏是假病,因此,前半月病勢稍緩,就下旨扣停大夫往來遵化。
想不到,不足半月,完顏氏竟病重而亡。
凝雪焦急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接著道,“皇上給十四爺的福晉賞了塊吉地,可十四爺卻不中意。自己找了工匠在遵化府邸後院打了兩個靈骨塔,硬要將福晉火化,把靈骨藏入塔中。還說……還說……,那兩個塔,一個給福晉,一個給他自己。”
沉沉闔上雙目,緊吸一口氣,如此鬧法,不用凝雪告訴我後話,我也可以知曉,胤禛斷不能容,“皇上豈肯罷休?!”
眼前嬌生生的美人早已禁不住梨花帶淚,“皇上下旨納蘭峪總兵官範時繹大人搜查王府,強令十四爺交出靈骨寶塔。聽說十四爺在府裡嚎啕大哭,那慘叫聲,隔著幾里地都能聽著,整整哭了一夜。”
我回身關了屋門,拉她坐到次間簾後,抽出絲絹來給她,讓她自己把眼淚拭盡,頹然道,“凝雪,我知道,這個養心殿裡,除了你,沒有旁人敢對我說這些,我也知道你對我說這些的緣故,可我卻幫不了你。去年在遵化,我只是與十四爺在廂房見了一面,便引得皇上盛怒之下,傳旨讓他守陵。雖說這事兒透著蹊蹺,可十四爺的事兒,我還是不參合的好。”
“主子,您可曾想過,那日並非十四爺使的太監叫您?”凝雪猶疑著,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稍一頷首,“事後我也細細思量過,已然猜到三分。”
“您知道不是十四爺?那您還……”
我目光一凜,止住她的話,“能為此事者,只有三種人,一是恨我之人,想著十有八九是齊妃。自福宜早殤,皇上便對她冷了臉,可卻未曾動她,你可想過是為了什麼?她好歹是三阿哥的額娘,三阿哥好歹是皇上的長子。縱是有錯,是是而非,若不是證據確鑿、罪該萬事,皇上投鼠忌器,不會動她。這第二種人,便是恨皇上,想拿這事兒激怒天子。這裡頭,三爺、五爺、七爺、十二爺都可出手,但八爺不會,激怒了皇上,便鐵定傷了十四爺,八爺不忍。這第三種,只能是一人……”說到此處,我便打住不再繼續,凝雪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我指的是誰。
“主子的意思是,無論是誰,都是無頭公案,探之無益?”
“最怕的,是那第三種!我無心之下,都可被利用,拿來做無形的棍棒,擠得十四爺不敢反抗。若是有心,豈不是害他?!”我拍拍凝雪的手,難掩滋味地搖搖頭,“我心裡雖是繫著皇上,可對十四爺,我欠他的,恐是此生難以還清。既然已是滿心愧疚,又何苦再去給他添上一悶棍子。”
“可……主子……我……”她淚眼婆娑,目中盡是哀求之色。
“雪兒,我們主僕一場,五十六年前的事兒,我已不記得了,可自打五十六年來,你便全心全意伺候我。雖是名為主僕,我卻拿你當閨中姊妹,春妮年紀比你小,她現都是兩個孩子的額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