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畫鹿的腿上,李淵那一刀狠狠的扎進了諸東赫的手臂之中。
諸東赫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而是猙獰了面色,奮起一腳踹開了李淵,李淵也藉此機會滾出去老遠,在諸東赫來不及站起來的瞬間狂奔向一旁的窗戶,狠狠的撞碎了玻璃逃了出去。
這裡雖然是二樓,可是樓層高,每一次都有三米左右,兩層樓就是六米的告訴,從這裡跳下去絕對不能好了,但也不至於死。李淵知道這是他唯一的逃生的機會,在這裡在諸東赫的手中他必死無疑,跳樓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靠!”諸東赫追過去,看見李淵摔在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跳上一輛計程車逃跑,
諸東赫是能追出去的,在他心裡今天是一定要弄死李淵的,可是身後梅畫鹿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在不停的吵鬧著疼,痛苦的聲音一下一下的仿若一把錘子狠狠的敲擊著諸東赫的心,攪亂了他一顆心。
跑回到梅畫鹿的身邊一把抱起她,本來吃藥的身體應該是很熱的,可是梅畫鹿的身體此刻卻冰涼冰涼的,諸東赫剛抱起來的瞬間覺得一顆心都瞬間涼了下來。
“小鹿?你哪疼?告訴我你哪疼啊?”諸東赫緊張的抱著梅畫鹿,低聲問道。
梅畫鹿此刻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混亂,哪裡還知道哪裡疼啊,只是不停的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全身都軟綿綿的,只能聽見什麼人在說話,可是又不知道是誰。她害怕又難受,卻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她幾乎崩潰。
“小鹿乖別哭,我們馬上去看醫生。”諸東赫給梅畫鹿穿上她的衣服,又將自己的外套包裹在梅畫鹿的身上,這才抱著她快速的離開房間。
“呀!怎麼樣了?那禽獸呢?”蔣溟灝臉都貼在們上了,諸東赫猛地一開啟門,蔣溟灝差點沒栽倒,抻著脖子就往裡看。
“找人去抓那個畜生,必須要給我抓住!你來給我開車!”諸東赫紅著眼睛往下衝,對著蔣溟灝吼道。
蔣溟灝一愣,連忙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諸東赫很少這樣情緒激動,這麼滿身怒氣殺氣的,蔣溟灝知道這一次可能要壞事了,連忙招呼著自己的司機跟上,並且吩咐手下趕緊進屋抓人找人。
“好難受!”梅畫鹿窩在諸東赫的懷裡,小手死死的抓著諸東赫的胸襟,渾身顫抖。
“沒事了,馬上到醫院了,你乖點。”梅畫鹿身體發抖,諸東赫的身體都在跟著莫名其妙的發顫,緊緊的抱著她,卻又怕弄疼她,不用力又怕她會再次消失不見似的,這種仿若被剝/光了放在火盆上煎熬的感覺諸東赫還是第一次遇見,用手足失措來形容也不為過。
蔣溟灝在前面扭著頭看著後面,只覺得此刻窩在諸東赫懷裡的梅畫鹿簡直可憐極了,可是吧,他一點不難過,反而幸災樂禍,這就是報應,誰讓你壞心眼的害得少爺被紮了呢。
“小鹿?你怎麼了?小鹿!”諸東赫忽然感覺到梅畫鹿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的越來越軟,就連那痛苦的哼唧聲都漸漸的消失不見。
諸東赫急了,用臉去觸碰梅畫鹿冰冷的小臉,卻只覺得她鼻孔中口腔中的呼吸越來越弱,那一刻諸東赫完全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冰藍色的眼眸中猩紅一片,死死的抱緊梅畫鹿猛地抬頭,喉管旁的青筋暴跳,怒吼道:“你他媽的開的快一點!!”
幸災樂禍的蔣溟灝被諸東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一看諸東赫那通紅通紅的眼睛,滿身嚇人的氣場,連忙縮了回去,對著同樣被嚇了一跳的司機催促道:“快點快點,不想死就快點啊。”
司機猛踩油門,當車子到了醫院的時候,諸東赫急不可耐的跳下車抱著梅畫鹿直奔醫院中。
在長達兩小時的搶救中,諸東赫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不停的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那劇烈的呼吸一滯就是粗啞的,滿身凌亂狼狽,手臂上的鮮血不停流淌,要不是蔣溟灝發現不怕死的上前幫著他簡單的包紮一下,蔣溟灝都擔心這男人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蔣溟灝站在一旁看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手術室的諸東赫,完全的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倆就是光著屁/股一塊長大的發小,用個成語那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鐵哥們,鐵到可以共同享受一個女人,共同穿一條褲子。
可是長這麼大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失態和緊張的諸東赫,完全失去了冷靜的樣子,並且這是第一次諸東赫要弄死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從諸東赫的手中逃跑了。
而這一切竟然完全是因為裡面手術室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