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留在紐約那麼久,也是因為在找合適的治療醫師,而這個主意是喬尊捷出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天意,我和薛世恆的感情裂痕會出現在這麼巧合的時間。我想與他順順利利的結婚,在他外公還記得住禱詞之前。
但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很煩躁,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麼,總覺得自己是非洲草原上的一隻羚羊,而我身後有一頭豹子在緊追不捨。
先瑤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他未必不會不讓你陪同治療。”
我搖搖頭,“爭端不是他會不會同意讓我去,而是,我心裡的痛,不想分享給他。如果我們告訴他真相,他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因此,只有暫時的逃離我才有辦法叫他忘記這件事,也能讓我自己平復下來用積極向上的心看待過去。
旅途很漫長,對於分別,我似乎再也不能賦予眼淚。我的人生就是在這樣反覆無常中被迫堅強,我為了“吵架”而和他吵架,經而順利且成功地逃開他,他可能現在還沉浸在我給予他的那一記重擊中沒能醒過神來。
飛機落地,來接我的人是喬尊捷,將方略送入醫院,他笑著說要請我吃飯,我不知道如何拒絕他,便同他一起去了。
他是個神奇的男人,腦子裡裝著數不盡的笑話,成功的叫我笑了一次又一次,笑累了便迅速地陷入夢境,安心睡去。
第二日醒來,去舅舅府上拜會,一道吃了午餐,和舅媽說了許多話,杜家在紐約的家族龐大,我還是第一次有了一次高畫質的瞭解,雖然舅媽將我列為了招待的中心,但我身為“門外漢”的感覺還是頗為深刻,這個誕生了我母親的家族大到讓我沒辦法想象的地步,今後將如何面對他們,將是我的一個難題呢。
花了一個星期,我終於將杜家在紐約的幾大分支家族一一拜會,那句“曉光你長得真像你媽媽”也聽得爛熟於心,但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掩飾自己的疲憊,與舅媽去茶行認識老闆回來之後,爸爸告訴我喬尊捷約了我晚上吃飯並且看電影。
我打電話過去,他接起來:“怎麼樣,要我派人來接你嗎?”
回想起上次直升機事件的不愉快經歷,我立即回絕道:“不必了,我們隨意找一家餐館吃飯就可以,氣氛不要太隆重了,太華麗的光下,你的笑容也會折損了清晰度呢。”
他對我拐著彎兒的誇獎深為受用,於是說道:“那好,我步行過來,咱們可以徒步穿越中央公園,買個漢堡和可樂帶著,行嗎?”
“再好不過了。”我笑著回答。
掛了電話,我換下身上的旗袍,穿上寬鬆的衣服,睡了一個小時,等喬尊捷來接我時精神已回到了飽滿的狀態。
他鄭重其事地對我爸爸說:“穆先生,晚上十點我會把您的女兒安全地還給您的。”
爸爸調笑似得說道:“我女兒年近三十,十點就回家才讓我沒有安全感呢。”
我撅嘴道:“爸爸你是在操心我嫁不出去嗎?”
他與喬尊捷相視而笑。
等我和喬尊捷穿越整個中央公園,我已是一身的汗了,狼狽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漢堡和可樂大口吃了起來,當飢餓被食物撫平,我的愉悅昇華到了一個新的程度。
“你想看什麼電影?”他吃著漢堡問我。
我吞下嘴裡的食物回答道:“想看《羅馬假日》。”
“哈哈,我以為你會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那些寓意深刻的電影呢。”
“我是凡人,怎麼可能免俗呢?”
因為我這要求,他帶我去了私人電影院,這片子他顯然也看過,問我赫本在醉酒那一段的表現如何,我笑著說:“你是想讓我說大美人的壞話嗎?”
他聳聳肩,“安說大美人這一段很青澀,也很可愛。”
“在篇幅安排上這一段太長了一些,不過這本來就不是容許被深究的影片,大家喜愛的是赫本的美貌,因為她已逝去,所以人們才更加珍惜銀幕上的她啊。”
“那你知道嗎?派克遇見赫本時,他36歲,她23歲,天使一樣的她使得他陡生愛憐。赫本結婚時,派克趕來送她一枚蝴蝶胸針,其實她的丈夫是派克介紹的。63歲,赫本走了,派克來看她最後一眼。10年後,她生前衣物慈善義賣,87歲的派克拄著柺棍買回那枚胸針,不久後與世長辭。”
“是嗎?”我喃喃問道。
複雜的情緒再度襲來,他卻不再將話題繼續,只是笑著,脫下自己外套披在我肩上。
回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