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們很像。”
聽到這句話,晏初曉又開始展開她瑰麗的想象,似乎有點千絲萬縷的像:她是修煉千年的白蛇白素貞,自己是赤練仙子‘李莫愁’,都與蛇有關,都為情所困。
Jessica繼續平淡地說道:“你走之後,我沒有和湛遠舊情複合。知道為什麼嗎?”
晏初曉沒有配合地表現出感興趣,自顧自地呷了一口咖啡。開頭老套,和三年前的開場白沒多做什麼改變。
覺察出她的冷淡,Jessica淡笑了一下,依舊淡然自若:“我想看看時間的力量。這三年來我沒有乘勝追擊,趁虛而入,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忘記你。現在我看到了,三年了,他沒有忘記你。剛開始我心裡不平衡,五味雜陳。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三年,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離開他三年,也許他以前也是這種心情對我的吧…。。”
“說重點吧。”晏初曉冷冷地打斷,她恍惚有了一種自己還掙扎在他們兩人的情感糾葛中。他們的愛恨情仇,她再也不要參與。
這句話起到了冷鋒過境的作用,方才還溫情脈脈的Jessica霎時變得寒風凜冽。她的眼睛立刻佈滿冰凌,臉也冷下來,驕傲地說道:“晏初曉,現在我們平等了。我們都離開湛遠三年,三年後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我找你,不是叫你離開放棄。我從來不對女人說這種話語。這樣吧,我們公平競爭。我也想讓他明白清楚他心裡到底愛誰。”
晏初曉莞爾一笑,道:“你還是收回你的提議吧。我不會和你做這樣無謂的競爭。謝謝你給我提供的這次機會。”說著,她預備起身離開。
“為什麼?”Jessica略顯驚訝,隨即用嘲弄的口吻問道:“是沒有自信嗎?”
“對。你說的沒錯。”晏初曉站起來坦然承認。她微笑著補充道:“對於我已經不感興趣的男人,我的確沒有自信,也沒有動力去競爭。開頭你不是說過嗎?三年了,的確能改變人很多東西。他對你還是很重要,可是我卻覺得索然無味。江湛遠,對我已經不是那麼重要,我想不通有什麼必要要繼續堅守。再見,Jessica。希望下次能坦然地聽你的小提琴演奏。”
沒有留意Jessica有什麼表情,她就徑直推開咖啡廳的大門離開了。
剛出門口,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望無垠的藍天。那種藍,淋漓盡致,像深水區的藍,帶著些暢快自由。晏初曉突然覺得釋然。她原以為聽完Jessica志滿意得的話,會不服輸地再次捲入這場糾葛。現在她做到了,不會再為他們兩人大動肝火,平靜地面對落幕的往事雲煙。
歡顏笑語心猶涼
晏初曉正想給杜雨薇打電話,她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正是雨薇。
她興高采烈地接起電話,大聲道:“雨薇,我有一件好訊息要告訴你!我…。”
“要死啦,別那麼大聲,晏子。”杜雨薇斷然打斷,突然聲音輕柔下來,但卻是帶著威脅的口吻:“晏子,如果把我的寶寶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雨薇,你哪來的寶寶?不會是想做媽媽想瘋了吧?”晏初曉隨口說道,突然她一怔,反應過來。她欣喜道:“雨薇…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噓!小聲點。寶寶在我肚子裡睡著呢。”杜雨薇嗔怪著,隨即又笑道:“晏子,來我家吧。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見面詳談啊!”
晏初曉趕到時,就由保姆領到樓上。輕輕推開主臥室的門,她就看到珠簾後的杜雨薇正優雅地拿著一本線裝詩詞在看,房間裡漂著古典音樂。雨薇在她面前居然還拿出手帕來拭汗,一舉一動宛若陳逸飛畫中的深閨女子。
這丫頭沒病吧?她怔了怔,隨即“撲哧”一聲笑了,道:“雨薇,你這是在演林黛玉還是慈禧太后啊?”
杜雨薇白了她一眼,撩起珠簾走出來,故作嚴肅道:“你嘴裡就沒出過好話。這是胎教,你懂不懂?”
晏初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用眼睛打量著雨薇的肚子,笑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把章市長樂壞了吧?”
杜雨薇笑著低頭撫摸自己的肚子,幽幽道:“是啊,我也就靠這個孩子了。”
她說這句話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晏初曉捕捉到了。晏初曉驚訝愕然,脫口而出:“什麼?”
“啊,沒什麼…”杜雨薇意識到自己失言,忙堆出滿臉笑容道:“我昨天下午去檢查的,今天就立刻想到告訴你。夠義氣吧?快要當阿姨的心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