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敞開肚子吃。這麼好吃的面以後很難吃到的!”周凱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他的話語引起旁邊一直看不順眼其行為的小姑一聲嗤笑。江湛秋邊吃著面,邊鄙夷道:“我嫂子做的菜本來就公認地色香味俱絕,用不著你來拍馬屁!”她說得太急,不小心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悠著點,小姑娘,火氣太大,當心噎著了,傷著腸胃!”周凱不失時機地笑著調侃。
他這麼一說,江湛秋咳嗽得更厲害。她又急又氣,撫著胸口,還不忘罵他:“你……你這個……臭流氓!……倚老賣老,趁人之危!”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快吃麵吧,唾沫星子都到面裡了。”江湛遠打圓場道。
“我最後說一句。”周凱忙站起身,開了一瓶紅酒,給每人滿上,興致勃勃道,“今天無論如何都喝一杯,就慶祝咱們四人住在一起,湊成了一個小家庭!”
“吃麵加喝紅酒,有新意!”江湛遠笑著舉杯響應。
晏初曉不想冷了場,也舉起杯。最後剩下江湛秋,左顧四盼後,嘴裡嘟嚷著端起杯。
杯子碰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濺出猩紅的酒液,如同一朵芳香四溢的玫瑰在空中綻放。
不管怎樣,四個“各懷鬼胎”“愛恨糾葛”的男女一起住下了。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再次見到雨薇時,她的肚子稍稍大了,但仍是別有韻味。雨薇真是一個愛美懂得保養身材的人,這種時候還不忘穿著防輻射背心在做瑜伽。
她緩緩吸氣,緩緩吐氣,扭腰轉頸,趁空當時,笑道:“哦?這麼說來,你們家現在住了四個人。夠熱鬧啊,可以湊成一副牌桌。”
“不是我們家,是江湛遠的家。”晏初曉一絲不苟地糾正。
雨薇狡黠一笑,打趣道:“但願三個月後,你的立場還像現在這般堅定,涇渭還是如此分明。是江湛遠的家!”
晏初曉深知雨薇這張嘴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堅定不清楚,乾脆閉嘴,讓時間慢慢檢驗。
杜雨薇沒有深究下去,而是另闢話題道:“晏子,回來去看過顏行書了沒?”
“嗯,去了。回來當天就去了。”她自然地答道,順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
許久,雨薇停下襬出的高難度動作,疑惑地問道:“就沒了?沒發生點什麼?”
感情原來是在等這茬。雨薇越是往曖昧裡想她和顏行書的關係,她越是要做到坦坦蕩蕩,簡潔明瞭,況且他們之間原本什麼都沒有嘛。
“當然什麼都沒有了。我就探了個病,他就答了個謝,僅此而已。”
雨薇無語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道:“晏子,他為了你成這個樣了,你還不感動。看來武館鏢局出身鋼刀利水的心腸和咱真是不一樣哈!”
“怎麼不一樣?都是肉長的唄!雨薇,我這叫該斷則斷,不被其亂。況且,我本來就一身麻煩了,何必要禍害,拖著人家?”晏初曉據理反駁。
“你這不叫禍害,拖著,叫不給人家機會!話都說絕了,直接判出局,顏行書想追你的機會都沒有咯,真可憐!”雨薇感慨道。
“呵,這會兒知道教育我了?你那時還不是照樣鐵石心腸地不給別人半點機會!”她脫口而出。
雨薇的動作果然慢了下來,很快,她漫不經心地笑問道:“你六師兄過得怎麼樣?去年回家過年,沒見到他,叔叔說他回老家相親了,這會兒該結婚了吧?”
“沒有,他現在還單著呢。他一直……”晏初曉說到這兒時,不禁猶豫了。她不知該不該把六師兄仍掛念雨薇的事說出。
雨薇也沒有要聽下去的意思,六師兄的事像一片不幹事的過往浮雲,剎那掠過心頭,了無痕跡。她立馬岔開道:“晏子,今晚留下來陪我吃晚飯,我叫張媽做了一大桌子你愛吃的菜。”
“還挺重視我的。”晏初曉喜滋滋,順口問道,“你們家章市長又不回來吃飯嗎?你都懷孕了,他再忙也要多陪陪你啊!”
杜雨薇面無表情地繼續做瑜伽,緩緩吐出一口氣道:“落得清靜!”
每次提到章之寒不回來時,雨薇總是一副諱莫如深,冷冷淡淡的樣子,但是又看不出他們夫妻之間有什麼不好,這讓她心裡起了疙瘩。正當晏初曉思忖之際,院門口傳來很重的開門關門聲。
晏初曉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雨薇淡笑了一聲,繼續做著瑜伽。
走進來的並不是曹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