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反應,她徑自拖著箱子朝不遠處的家走去。
被晏初曉戳中心事,搶白一番,江湛遠全身的血像是凝固了似的,木然地注視著她不會回頭,執著前行的身影。許久,他露出點嘲弄的笑容,嘲笑自己,江湛遠啊江湛遠,瞧,你又做了一件蠢事,你怎麼會這麼沒有理智,沒有自尊?註定喚不回的心,你還挽留什麼?
他收斂乾淨笑容,面無表情地緊踩油門,風馳電掣般超過她,同樣的漠視。
鎖好車,正好碰上剛剛抵達的晏初曉。江湛遠不看她,冷峻著臉先行進了院子。
當他們一前一後進去時,晏初曉就被大廳裡的陣勢給唬住了。比想象中的六大師兄圍剿局面更嚴峻,這次簡直五嶽壓頂,雷電滾滾。廳內,晏爸,江湛遠爸媽,爺爺不約而同眼睛雪亮地看著她。
晏初曉臉色慘白,怯怯地喊道:“爸,爺爺,江爸爸,江媽媽。”喊完後,她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沒事,反正還有個墊背的,自己不至於成為眾矢之的,死的太慘。
爺爺先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站起身,熱情招呼道:“初曉丫頭回來了?快過來讓爺爺好好瞧瞧,三年不見了,我看看孫媳婦有啥變化,長個了沒有?”
晏初曉訕訕地上前,步履艱難。這時,江爸爸呵呵笑道:“初曉啊,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做長輩的,才不敢回L市?你這個鬼靈精怪,把我們都騙了,整個一出聲東擊西!”
“啊?”她一陣驚詫,不好意思地問道,“爸爸,你都知道了?”
“前幾天湛遠都和我們說了,你去新疆當志願者的事。我聽了當場就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原來被你們小兩口給忽悠了。”江爸爸依舊樂呵著,好像不知道她和江湛遠要離婚的事。
晏初曉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湛遠,他一臉的無所謂,漫不經心,帶著淡淡的笑。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江爸爸的話,只好囁嚅道:“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啊。你去新疆當志願者是好事,是為國家做貢獻,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責怪你?”爺爺包容地笑道,摸摸她的頭。
“親家,讓你們見笑了。這丫頭,就是不懂事,做什麼決定都是自己拿主意,半點都不和大人商量,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操盡了心。”深諳內情的晏爸話語雖軟,但眼睛嚴厲地盯向晏初曉。
有殺氣,她止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知道老爸的眼神意味深長,有“待會兒慢慢算帳”的意味。
晏爸若有似無地發難道:“怎麼這個點回來啊?不是叫你五點前回來嗎?你好意思,讓一屋子大人等你吃飯!”
這一問,晏初曉臉上掛不住,搜尋枯腸地找尋藉口,慌亂之間,她指著江湛遠,衝口而出:“哦,我坐他的車回來的,路上堵車,我們在路上吃了晚飯,所以才這個點回來。”
一口氣說完後,她在心裡連罵自己丟人,居然將剛才斷然拒絕的藉口一字不差地搬來運用。心裡雖這麼想,但她表面裝得理所當然,說出這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江湛遠一陣愕然後,不由暗自好笑。他戲謔地承認:“對,我們一起回來的。堵車,吃晚飯,這些都沒落下,而且整個路上磨難重重,狀況百出。”
長輩們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只當小兩口之間開玩笑。
在爺爺的堅持下,撒謊吃過晚飯的晏初曉也坐到了飯桌上。她不好露出自己飢腸轆轆的樣子,只得裝模似樣地搛一些素菜嚐嚐。
正當她盯著不遠處一隻雞腿出神時,一直沉默的婆婆突然問道:“初曉,結束了新疆的志願者工作怎麼想到去G市醫院工作,而不回L市原來的工作崗位呢?”
鐵觀音果然不簡單,一出口就是有深度的問題。晏初曉正犯難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間隙,江湛遠替她答道:“媽,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決定了在G市發展,她當然隨我一起留在G市。”
他說出這番話完全是波瀾不驚,一副“閒看雲捲雲舒”的狀態。晏初曉雖然聽著彆扭,憋悶,但總算不需要自己絞盡腦汁來回答,便輕舒一口氣。
鐵觀音不動聲色地盯著事事和自己抬槓的兒子,不悅道:“怎麼,這三年在全國各地招搖夠了?現在終於肯安心呆在一個地方了!”
首先嗅出火藥味的江爸爸小動作地拉了拉妻子,笑著打圓場道:“親家,我們家湛遠打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他媽沒少為他操心,這會兒發牢騷呢!幸好初曉回來了,終於可以管住這個臭小子。”
晏爸尷尬地笑道:“湛遠是個好孩子,沉穩懂事,孝順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