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初曉走出醫院時,江湛遠沉吟著,道:“我爺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過一陣子,等他身體好了,我會說服他的。”
“不用了,這是我和爺爺的約定,我會遵守的。只不過三個月而已,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晏初曉故作輕鬆道。
“那好,三個月,我們就好好合作吧。”江湛遠也佯裝平心靜氣道,說著,他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見晏初曉沒打算坐他的車,他繼續冷淡道:“爺爺想要我們倆回家住,演戲總得演得像吧。”
晏初曉坐上車,不帶任何情緒道:“回家之前,先送我去趟邵陽賓館吧,我要收拾東西。”
醫院裡,只剩下江言中和鐵心竹陪著江老司令。
側耳聽著外面沒了動靜,江老司令才支撐著坐起來。
“爸,您別亂動。想喝水的話,吩咐我就行,您還是乖乖躺著吧!”江言中趕忙扶著父親。
江老司令重新躺下,毫不含糊地提出要求:“言中啊,我想吃咱們家旁邊那條街的蔣記豆腐腦,你快去幫我買吧。”
“好,我這就去。”江言中毫不猶豫道,轉向妻子,“你先在醫院裡陪著爸,我去去就回。”
鐵雲竹點了點頭,目送丈夫離開後,將眼光投向病床上神情鄭重的公公,問道:“爸,您留我下來,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假鳳虛凰,意猶未盡
江老司令坐了起來,笑道:“兒媳婦啊,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的眼睛。言中那小子愣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爸,您這次演得過了吧?我沒有想到您會為了一個區區晏初曉而裝病。”鐵雲竹神情嚴肅,道,“其實少了一個晏初曉,有很多女孩子排著隊想做咱們江家的孫媳婦。老凌的女兒念菁就行……”
“算了吧,湛遠媽,你兒子會滿意你為他挑的媳婦嗎?估計又會怨恨上你吧。”江老司令從容打斷,道:“初曉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難得這個孫媳婦,我見著投緣,湛遠也很喜歡。”
鐵雲竹聽著,心裡有些不悅,但是不好發作,繼續問道:“您心裡都有底,那還單獨留下我來幹什麼?有什麼事不好當著湛遠他爸面說的?”
“的確有些事不好當著他的面說,我怕又會破壞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江老司令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初曉和湛遠離婚的真正原因嗎?”
鐵雲竹心裡暗暗一驚,估計公公也知道了內情,便坦言道:“我知道,那個女人回來了,而且在晏初曉去新疆的這三年,她都呆在湛遠身邊。估計晏初曉這次鬧離婚多半有這個女人從中作怪!”
“你說的不錯,三年前,湛遠過生日那天,她送來那瓶酒,我就知道來者不善。”江老司令敘述道,“三年前,她就已經在離間湛遠和初曉倆的夫妻感情。初曉去新疆,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晏初曉也真是的,真不知道怎樣做一個妻子的。明明知道籬笆壞了,還裝糊塗,撒手不管去新疆當什麼志願者!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鐵雲竹恨鐵不成鋼。
“你別抱怨初曉,要怨就要怨你兒子,要不是對那個沈姑娘還留戀,會傷透初曉的心,讓她悲涼地遠走西北,回來後堅決要離婚嗎?”江老司令語重心長道,“初曉去新疆,還有一個原因。韓醫生,趙院長跟我說了,當年初曉差點背上醫療事故的罪名,惹上官司,所以才不得不離開這裡。湛遠媽,你也是做媳婦的,應該體諒你的兒媳婦,不要事事都先指責她。別看她整天笑呵呵的樣子,看得出來,這些年她的心裡很苦。”
他的這番話似乎打動了鐵雲竹,她若有所思。
“兒媳婦啊,你得想清楚,現在湛遠身邊已經有兩個女人,那個沈姑娘和初曉,你更想讓誰做你的兒媳婦?”江老司令繼續問道。
“當然是初曉。那個女人提也別提!”鐵雲竹不假思索道。
江老司令呵呵地笑道:“兒媳婦,你和我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既然立場明確了,那我們是不是要找那個沈姑娘談一下,幫幫湛遠他們?”
“爸,這件事就不必您親力親為了。我直接找那個女的談就成!”鐵雲竹當機立斷道,“過一陣子,我有事要去G市一趟,那時候就和她攤牌。”
江老司令點了點頭,叮囑道:“兒媳婦,你和那個沈姑娘談的時候,語氣和藹一點,不要像以前一樣中傷她。你和湛遠的關係不能再惡化了。”
“我心裡有數,您就放心吧。”鐵雲竹鄭重道。
江湛遠和晏初曉同時進家門時,就被江湛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