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鬥了一會兒嘴,晏初曉才和他提正事:“湛遠,我今天晚上在雨薇家住。還有,可能有幾天晚上我都要陪著雨薇,她心情不太好。”
“發生什麼事了?”江湛遠敏感道。
晏初曉只得把今天的事情來龍去脈地告訴丈夫,只是沒提她曾經認識Jessica;她當時覺得和這個只會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曾經做過朋友,是一種恥辱。
聽筒那頭一陣沉默,接著傳來他輕責的聲音:“不是叫你別管嗎?你看,現在弄得這副局面,該怎麼收場?”
丈夫沒有站在她一旁共同討伐負心人,晏初曉不悅道:“我怎麼能不管?雨薇,她是我的姐妹。明知道她遇到困難,舉手無措,我裝不知道,還算是人嗎?你今天是沒看見李穹那小子囂張樣,完全沒把雨薇放在眼裡!”
江湛遠嘆了一口氣,叮囑道:“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了。晏子,你在那兒住吧,好好安慰雨薇,叫她想開點。還有,你也注意點自己的身體,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陪著雨薇,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還有不想做飯時,你們倆就出去吃,別省著錢。”
“不錯嘛,懂事了。這才是我通情達理的好丈夫!”晏初曉誇獎道。
江湛遠微微一笑,想起什麼似的,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晏子,如果有機會讓你去美國進修,你願意去嗎?”
“我剛剛工作兩年,醫術上還有很多空間亟待提高。去美國進修,能吸取外國醫學方面的精華,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對我醫術的提高很有幫助。”晏初曉考慮道,突然笑嘻嘻道:“不過,就算有機會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去的。我可不想承擔拋棄丈夫,只顧追求美好前程的惡名。除非你和我共同進步,一起去美國學習。”
聽到這番話,江湛遠心中湧上一種別樣的溫柔,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然落地。他預備說道:“晏子,其實這次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的話語被聽筒那頭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隨即就聽見妻子的抱歉的聲音:“湛遠,改天說吧。雨薇好像出點事,我過去看看。”
江湛遠還未叮囑幾句,那邊已經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只聽見一陣陣忙音。他不由有點落寞……
此刻,晏初曉匆忙跑到雨薇的臥室,只見她被椅子絆倒在地。好像還挺嚴重,雨薇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晏初曉忙把她扶到床上,問道:“你怎麼下床了?”
“就是覺得口渴,想下來喝口水。笨手笨腳的,還被椅子給絆著,我真是沒用。”杜雨薇苦笑道。
“不就是被椅子給絆著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昇華到沒用上了。這話我還是頭一次從一向自信的你嘴裡聽到,不習慣!”晏初曉嗔怪道,她垂首將雨薇的褲腿挽起來,膝蓋上觸目驚心的是碗大的淤青。
晏初曉忙取來冰塊,敷在雨薇的膝蓋上,心疼地問道:“疼嗎?”說過之後,她覺得後悔,她明明知道雨薇一定很疼,而那疼在心裡。
晏初曉活躍氣氛道:“現在有一個朋友學醫,知道有多受用了吧?”
“瞧你沒出息樣,只不過幫我治個淤青,就顯擺起來。”杜雨薇善解人意地配合道。
畢竟沒有了往日鬥嘴的心情,一兩句下來就冷了場,繼而沉默。許久,杜雨薇幽幽地說道:“晏子,你有事瞞我。”
“你別瞎猜,我能有什麼事瞞你?除了幫那個臭小子圓了個謊,我再也沒幹對不起你的事。”晏初曉半垂眼簾,心虛道。
杜雨薇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笑容,她盯著晏初曉的眼睛,認真道:“晏子,你不會撒謊。你只要撒謊,眼簾會不自覺下垂,還有你平常那雙篤定的大眼睛會清晰地傳達給我訊息。”頓了頓,她徑直說道:“你今天會突然在那兒,很清楚那個女人坐過的位置。極有可能是你倆約好在那裡見面。她是個名人,普通人不太容易約到她。所以排除你為了幫我解恨,約那個女人見面的可能性,只剩下她主動約你這種可能。所以我大膽猜測你和她曾經認識。”
“好了好了,我全部坦白。”晏初曉妥協道。於是她原原本本將她和Jessica在巴黎相識的事講給雨薇聽,講述完畢,她補充道:“雨薇,我不告訴你,是怕你誤會我站在那個女人一邊。況且我已經和那個女人完全斷了,不再是朋友。”
“你,我還是挺放心的。”杜雨薇看了一眼晏初曉,開始琢磨起來:“晏子,你是說這個女人在我們去巴黎期間就用同樣的伎倆甩過別人?她還跟你說從來沒愛過李穹?”
晏初曉點了點頭,恨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