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媽真是厲害,能夠讓我們家兩個男人為之傾倒,行!我算栽在她們娘倆手上!不過可惜紅顏薄命…”
“夠了!鐵雲竹,你還有完沒完?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不能釋懷?”江伯父怒不可遏道。
在晏初曉的印象裡,江伯父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和藹可親。他突然發怒,讓晏初曉不由吃了一驚。
吃驚的還有江湛遠。他隱約感覺到父母之間似乎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還就沒完!”江伯母也不甘示弱,橫眉冷對道:“江言中,你釋懷了嗎?這麼多年,你敢說你心裡沒裝著那個女人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兒子和那個女人的女兒來往,還不阻攔。你不就想和那個女人繼續保持著關係,即使再微弱,哪怕是來自後代的也好!”
“你不要無理取鬧!”江伯父鐵青著臉。
眼看戰爭升級,晏初曉忙示意旁邊的江湛遠勸和。可能因為他們的爭吵引來路人的注意,都是有身份的人,面子上不好看。故戰爭早早收場,四人打道回府。
江伯母賭氣,徑自坐在司機的副駕駛上,留下他們三人坐在後座。一路上,晏初曉感覺雪山壓頂,車內一派肅清的氣氛。{炫}想說話又不知從何處入手,{書}況且戰火的硝煙味還未散去,{網}“話癆”的她有點不習慣,只好裝文靜,但是手卻不知放在哪兒,一下子拂拂頭髮,一下子交叉放在大腿上。
“在擺pose呢?”一旁的江湛遠斜了她一眼,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道。
晏初曉本來是想給他一掌,再噎他一句“你乾脆換一詞‘搔首弄姿’豈不更好?”但無奈於他親友團在此,雖說剛剛大幹一場,但是有外邦來犯,肯定會同仇敵愾,外禦其侮。她只得笑裡藏刀地說道:“可惜沒有照相機…”
這句話其實沒什麼喜劇效果,但是卻出乎意外地惹來江伯父呵呵的笑聲。看來江伯父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
開頭開得好,江父有了興致,和她閒聊起來。當問及晏初曉家裡有什麼人時,她心裡泛起一陣傷感,但若無其事地答道:“只有爸爸。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江伯父也覺得自己觸及敏感問題,話鋒一轉道:“初曉,看得出你很獨立。”
“被我爸逼出來的。我爸伺候跆拳道館的時間比養我還長,我想要他管他還不樂意呢。”晏初曉樂呵呵地答道,還不忘誇獎自己一下:“不過獨立有獨立的好處,長時間下來,我自學自練,練就了一身本事!”
她還沒有榮耀夠,立馬有人看不順眼,江湛遠暗自好笑道:“大家閨秀,你是會琴棋呢,還是會書畫?”
“我會跆拳道!”晏初曉豪爽道,對他作了一個拳擊動作,不客氣道:“想練練嗎?”
看著兒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江伯父哈哈大笑,欺善怕惡道:“湛遠這小子總算有人收服了。小丫頭還真行,能將我們家的‘冷麵郎君’氣到說不出話,功力匪淺!”
江湛遠笑著嗔怪道:“爸,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車內頓時充滿了歡樂的空氣,連開車的司機也被他們的談話給逗樂了,唯獨坐在副駕駛座上鐵觀音始終板著臉,正襟危坐,像是隨時就要談判。
這真是一副冷灶膛,不知道要往裡加多少柴火才能讓她熱騰起來。晏初曉頓時哆嗦一下,不敢輕易做實驗。
在快到L大時,鐵觀音居然開口了,命令的口氣:“先回家幾天,我已經給你在系裡請了幾天病假,做戲也得做足。”
“我沒病。況且我從頭開始就沒有做戲。”江湛遠不妥協道。
“這次你必須回家。比賽的事你搞砸了,弄得全校皆知,你不嫌跌面我還嫌!”鐵觀音緊抓不放。
江伯父也勸道:“湛遠,你就聽你媽這一回。我們常年在外工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總不能讓我們貽笑大方吧?回家吧,爺爺還盼著見你呢!”
“對,江湛遠,你回去。出逃時是我聽你的,回來時就該換你聽我的!回家好好歇著,做好對口供工作,我可不想要全校知道我有一個臨陣脫逃的男朋友。”晏初曉也加入討伐的隊伍,命令道。
這番話果然有用,見江湛遠沉默不語,她探向前座,禮貌地說道:“伯母,能靠路邊停下嗎?我走進去就行了...”
還未等她說完,江伯母破天荒地和氣道:“送進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在路上走不太安全。”
昏暗的光線下,晏初曉看清了鐵觀音說這句話時臉龐變得柔和了,她不禁心裡一陣狂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