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校門啊。”警告。
“嘻嘻——”袁纓非常厚顏無恥地掩唇一笑:“小嘉嘉你是怕被你那位蘇小美女看見我會吃醋咩?”
苗子嘉瞪眼,伸手就把袁纓往門外用力一推,“要你多嘴!”吼完,就把門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轉身,卻又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即使嘴裡再怎麼強硬裝逼,但是心裡,似乎已經在期待著明天的共行計劃了。
不過,胸口怎麼還是有點疼呢——他皺了皺眉,把身體靠在門板上用掌心揉了揉心口,奇怪,雖然出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最近幾 天胸口老是疼,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犯的次數卻比之前多了很多,時不時就會疼一下,而且有時還會疼上一小段時間,同時還伴隨渾身發 冷、頭暈、想吐的症狀。
啊啊——可真不想生病啊,不是怕自己痛苦,而是實在不喜歡看到身邊的人為他著急忙碌的樣子,特別是姐姐苗子凌,為了他,打小 就沒被人寵過疼過關心過,硬生生就是為了他而變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暴力狼女,真是讓人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咚咚咚——背後響起敲門的聲音。
苗子嘉緩了緩氣,支起上身,轉身開門,迎面而至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
“你——找誰?”因為身體不適,苗子嘉的聲音呈現明顯無力的樣子。
對方怔怔地看著他。
沒有應。
哎——真是微妙的感覺,苗子嘉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再次一抽一抽地疼起來。
“你找誰?”他又問。
可誰知,面前這位裝扮怪異的大叔在聽完這一聲問之後突然間就一派妖嬈地扭頭跑了,背影扭動地非常銷魂,那一把小馬尾辨也是飄 搖地相當銷魂,底下那小碎步挪得,跟安了風火輪似的,咔嚓咔嚓的,沒幾下就不見蹤影了,簡直跟練了輕功一樣。
而這時,又自室內爆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狼吼:“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苗子嘉頹然地垂下頭,深深地意識到了這又將會是一個極度不平凡的夜晚,姐姐啊姐姐,知道你失戀了心裡不好受,但也沒必要天天 這麼變態地發洩吧,真是敗給你了,明天一定幫你搞好氣氛,讓你跟豬哥重修舊好!他嘆口氣,把門關緊,然後一邊揉著胸口一邊慢慢地 走進去。
另一邊,袁纓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家,咦?陳樹還沒回來嗎?怎麼家裡還是暗暗的?她走進去,伸手往牆上按亮了燈。
客廳裡空無一人。
她繼續走進去,叫著:“大樹,大樹——”
陳樹雙臂環胸站在黑暗的樓梯轉角靜靜地看著她。
這個姑娘,面容姣小,眼神清亮,濃黑而飛揚的細眉,笑起來有一雙彎得像月牙兒一樣的眼睛,性格迷糊而又剛烈,喜歡笑臉迎人而 將悲傷深深藏入深不見底的深淵,她喜歡唱歌,喜歡在月夜下肆無忌憚地摟著人邊唱邊跳,喜歡跟別人說喜歡他,喜歡將自己的善良友好 毫無保留地鋪展宣揚,她總是這樣努力地快樂地生活著,可是生活,真的給了她快樂了嗎?
“大樹——大樹——咦?還沒回來嗎?”她自言自語著,一邊抬腕看了看錶,然後就略顯失望地撇了撇嘴,轉身走到沙發那邊躺了下 去。
她躺在那裡,眼睛卻是睜著的。
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早已消失了平日裡那種白痴、迷糊、缺根筋的樣子,而是,安靜的、深思的、略帶憂傷的一張臉,靜得,像一 片孤獨的雲。
陳樹繼續看著她,似乎並沒有打算走過去叫她的意思。
袁纓,現在的你,快樂嗎?生活在這裡,離開了多倫多離開了那個人,你現在,有變得比較快樂了嗎?如果是你,你會選擇繼續留在 這裡,還是——回去?
啊,頭好痛!他皺起眉,單手支住額將頭靠在了牆上,內心裡壓抑許久的悲傷,這時終於開始像海浪一般,靜靜地洶湧而上。
第二天下課,苗子嘉一走出校門就看到了袁纓。
“來了?”他一邊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一邊走過去。
“嘿嘿,早來了,等你半天了。”袁纓傻笑著湊過來,一邊又探頭探腦地往苗子嘉背後看。
“看什麼呢?”他白她一眼。
“看看蘇小美女有沒有跟你一塊兒出來啊,有的話我就得跟人家好好解釋解釋,咱這純屬於公事行為,絕對不涉及兒女私情啊……”
真是敗給她了,果然是假洋鬼子,成語用得亂七八糟的,真是讓人崩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