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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夢中看到一戶人家,富可敵國,可是他們家姑娘,愛上了家裡的一個佃農,姑娘因此而懷了身孕。族人對此不守婦節女子懲以裝豬籠沉海底之罰,刑前眾人一起責問姑娘,腹中胎兒是誰之過,姑娘寧死不願說出心愛的人,只得隨口推說是東邊廟裡的和尚。眾人忿然大怒,和尚不守戒律,勾引凡塵女子,如此傷風化豈能熟視無睹。於是,大夥手持扁擔、鋤頭蜂擁來到廟裡,不由分說便將和尚毒打了一頓。半死之中,和尚開口問原由,聽完後雙膝跪地說:各位鄉親,千錯萬錯是我之錯,我一命微不足道,只懇請各位鄉親饒了姑娘和腹中胎兒,聲淚俱下。眾人見此情景,將和尚逐出廟去,令其無處棲身,且留下姑娘一人二命。姑娘因未婚先孕,只能下嫁家裡的佃農,生下一子,一家人樂也融融。可憐和尚漂泊流浪,冬寒夏烤,將老之時在當年被逐的廟旁搭了間草屋,了此餘生。一日,姑娘聽聞草屋裡的老人就是當年被逐的和尚。便帶了丈夫兒子前來拜謝當年救命之恩。見到和尚,姑娘淚如雨下,問:您可還認得我?您一生的苦難全是因為我。老和尚看了姑娘半晌說:老納不記得了姑娘接著說:我給你建座廟,報答救命之恩。和尚說:素不相識,請回吧。這就是朕的夢,請大師解惑。”老皇帝半躺在軟榻上,微閉著眼睛,等著戒色的回答。
“陛下,這就是我佛門弟子的修行之法,今日之事,未必就不是前世之果,苦心修行,換前世因果,此乃世間萬物的因果輪迴。皇上不必在意,或許這個夢境就是要告訴陛下,世間的和尚都要修行,可是修行的方式千萬種,不必居於某一種,刻意求知,反倒失了修行的本意。”戒色大師娓娓道來。
老皇帝半晌沒說話,許久之後,睜開眼睛道:“大師,有的修行可以不這麼激烈,姑娘找個門當戶對的,和尚好好在寺廟裡唸經,一個出軌,弄的大家都受罪,何苦呢。”
“陛下,世間萬物,千差萬別,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否則還有什麼意思。“戒色大師介面道。
老皇帝和戒色大師在乾清宮講經說法了一天,用了午膳以後,才回護國寺。老皇帝在乾清宮苦笑,這次可熱鬧了,把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都惹火了,自己是不是玩兒的太過了,自己千算萬算,算漏了戒色大師,現在收手是來不及了,只盼著透過今天的談話,能讓戒色的怒火小點兒。
戒色回去以後,護國寺就開始開壇講經說法了,各宗各派,輪番上陣,一個講小乘佛教,一講就是一天,下面的人自由評論,隨便提問,講壇上的一定要細心回答,回答的要合情合理,讓大家信服,在每位在結束演講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的引用當時的時局,引述一下朝堂上文官們彈劾蘇萱之事。
雛鳳清鳴 三百零三章 震怒二
三百零三章 震怒二
言辭激烈的說他們空有滿腹詩書,居然是欺世盜名之輩,只會空口說白話,而不能為百姓謀福祉。
言談委婉的就說蘇萱雖是女子,可是並不比男兒差,救百姓與飢寒交迫之中,卻要飽受爭議,實在是讓人寒心,勞心勞力,卻飽受非議,非君子所為。
士子文人掌握的文化,是筆中的歷史,是書本中的爭議,高僧大德,掌握的是宗教,是人們的信仰,平民百姓掌握的是什麼,是純潔樸素的道理,是人們的交往之道。這幾方發生了衝突,毫無疑問,歷史是文人仕子寫的,史書會按照他們的觀點筆頭來記錄,可是他們畢竟是少數。就像陳世美歷史上並不是什麼拋妻棄子,嫌貧愛富之人,可是由於有了戲曲這通俗易懂,源遠流長的藝術的傳播方式,後世都會把陳世美比作此種人,而歷史上的記載,只能給少數精英專家考證。畢竟這社會上不是精英的人還是佔絕大多數,沒事兒的時候,當然是精英領導群眾,可是有事兒的時候精英往往就要順應民意,還要為民意服務。
不言而喻的是,在宗教引導下的百姓,說這些文人是嫉妒,是無事生非,不是君子的時候,那他們就不是了。因為文人之所以掌握文化,掌握輿論工具,是要以他們為首來教育百姓,所以他們就佔領了道德的制高點,道德上面再高一層那就是信仰,信仰是人們一出生就被灌輸的,是一出生就被指定是不能違背的,而且信仰的教育是通俗易懂,是潛隱沒化的,所以如果不是改朝換代,任何當政者都不會用最激烈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這是歷朝歷代都要小心謹慎處理的關係,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皇家寺院,皇家親封的高僧大德了。
一時間朝裡的文官都顫抖了,不知道這把火最後要燒向何方,或許他們這次是真過火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