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準備了熱湯水,在馮墨的屋子裡燒了艾草,馮墨也一臉的感動。
芍兒芸兒也過了給蘇萱道喜,弄的秦榮感慨萬千,蘇萱吩咐廚房裡今天給大家加菜,讓秦蓉去看看自己給安排的院子,把客棧的行李都搬過來,阿寶帶著秦蓉的長隨下去了。
秦榮看著蘇宅裡的格局,看著各處的題字,友鄰齋的擺設,這絕對不是一個商人的品味,不是一個只有銀子的人能佈置出來的,屋裡透著隱隱的貴氣和溫馨,讓人莫名的有著舒緩,安心之意。
下人都衣衫整潔,彬彬有禮,不卑不亢,談吐文雅,整個書房的院子裡,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職,整肅安靜,鴉雀無聲,訓練有素。
看到這一切,讓秦蓉對這幾天在京城打聽的見聞,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蘇文真不愧是戒色大師看重的人,的確有不凡之處,兩人落了座,在友鄰齋說著閒話。
“秦兄此次前來,可找到鋪子了?”蘇萱問。“還沒有,地段好的鋪子,沒有出手的,地段偏僻的鋪子,不能買。反正現在是夏季,皮貨是淡季,我也沒什麼事,就當來京城又玩了,再逗留一段時間,沒有合適的就回去了。”秦蓉無所謂的道。蘇萱想了想,也沒說什麼。
“不知道在東北現在的地價幾何,秦兄家可有田地,都是種植些什麼?”蘇萱也沒有在皮貨鋪子上糾纏,轉移了話題。
“我們家倒是有幾畝地,都是種些黑豆,大豆之類的豆子,家裡有幾個油坊,做榨油的原料罷了。”秦蓉道。
“沒人種稻米嗎?”蘇萱問。“種什麼稻米,東北苦寒之地,稻米可是南方的東西,蘇兄久居南方恐怕是不通事物。”秦蓉笑著搖了搖頭。
蘇萱聞言一陣錯愕,在蘇萱的記憶裡,在現代,大家都知道東北是產大米的,像黑龍江大米,盤錦大米什麼的,那是比南方的稻米還好吃的,自己來的這個地方,難道東北還沒有種大米嗎?蘇萱認真的思索著,或許這又是神在自己面前開的另一扇門呢?
“不知道在秦兄的家鄉,田地是什麼價錢?”蘇萱突然興奮起來。
“哦?蘇兄想買東北的土地,還請蘇兄三思。東北的地都是凍土,種上東西,雖然不用怎麼管,都長的不錯,但是耐寒的東西就那麼一兩種,也不值什麼錢。我們家有幾百畝地,種的豆子都是用來榨油的,這油都是供西北大營的,這是我們家多少年的老關係了。如果不是供應軍營,這些油的成本雖然便宜,但是是運不出來的……我說的意思是即使能運出來,算上運費和人工,要比這裡的高出一倍到數倍不止。”秦蓉說完,有點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蘇萱也不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裡。南方的稻米都是熱帶或者ya熱帶的,是不適合東北的土地,可是現在東北根本就沒有稻米,去那裡找耐寒的稻米種子呢,蘇萱又苦惱了。
秦蓉看著蘇萱眉頭緊鎖,小心翼翼的道:“蘇兄如果想做皮貨生意,我倒是可以幫忙,我守著皮貨產地,可以成本價給蘇兄,只要蘇兄在京城找到合適的鋪子,然後我們一人佔五成的股份如何?”蘇萱茫然的看了看秦蓉,一時沒明白過了,秦蓉說的是什麼。
秦蓉不安的看了看蘇萱,又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自己的主意。蘇萱聽了笑了笑,道:“秦兄不用緊張,我問東北的地價,不是想種黑豆大豆,是有別的用處。秦兄說起開鋪子的事,我自己倒沒想開皮貨鋪子,可以給秦兄介紹個皮貨鋪子,那個鋪子做的都是達官貴人,皇親貴胄的生意,如果他看得上秦兄,比秦兄自己琢磨開什麼皮貨鋪子強百倍。”
秦蓉讓蘇萱說的滿臉通紅,道:“不是秦蓉小心眼,只是秦家和邊塞大營多少年的關係,是……是秦家幾輩人的心血,所以……”
“秦兄不用解釋,我明白,秦兄還沒跟我說東北的土地價值幾何?”蘇萱混不在意的揮手,打斷了秦蓉的話。
“嗨東北地廣人稀,最不值錢的就是土地了,蘇兄如果想耕種,隨隨便便在那裡圈個百十來畝,不會有人問的。蘇兄如果想傳於子孫後代,想來個心裡踏實,一勞永逸,最好還是和當地的官府寫下文書,交幾個銀子來的安心。”秦蓉道。
蘇萱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了,聽秦蓉這麼說,那就是沒有幾個錢了,現在一切還都來源於自己的心血來潮,還不知道成不成呢,用不著買多少,“我也就是聽秦兄說東北地賤,所以才想買的,撿著土地肥沃,便於種植之地,就先買百十來畝吧。”蘇萱道。
秦榮聽了,一陣沮喪,早知道蘇萱一時興起,本著好玩為目的來買的,自己緊張什麼,現在顯得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