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吃飯,也是身無分文。沒辦法原路返回吧。許諾給的田婆子買的酒,自然也黃了。這就更坐實自己不但窮,而且還......
又回到錢府的後門,扣了扣門環,守門的婆子開了門,蘇萱給了個大大的笑臉,那婆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萱,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
二牛看著蘇萱進去,把門關上,才轉身去了前面的客房。
“我說什麼,出門的時候把胸脯拍的山響,說什麼打酒回來給我們吃,你看怎麼樣,結果什麼也沒有,本來就一個窮酸樣,還裝什麼......”
蘇萱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真是很現實的動物。回到屋裡,芸兒等在屋裡呢,趕緊上前伺候。
“芍兒呢?”蘇萱隨口問了一句。“剛才夫人房裡的翠兒叫了她去。”"恩。"丫頭是人家的,人家愛叫去幹什麼幹什麼,自己又住不了幾天,懶得理會。
芸兒伺候蘇萱換了衣服,重新梳洗了,道:“姑娘先歇歇,我去看看姑娘的晚飯。”蘇萱點了點頭,芸兒就出去了。
蘇萱正坐在軟榻上,一隻手託著腮,皺著眉頭想心事,芍兒一掀簾子闖了進來,看到蘇萱立馬止步站好屈膝行了個禮。
蘇萱看到芍兒滿頭的汗,首飾釵環倒是整齊,就是胳膊上挎著個包袱。
“怎麼了這是,毛手毛腳的。”蘇萱道。“姑娘你看!”芍兒獻寶似的把包袱放到了小炕桌上。
蘇萱看了看包袱,看了看芍兒。芍笑著開啟了包袱,裡面是白花花的兩定銀元寶,還有一大把碎銀子外加兩吊銅錢。
這是——蘇萱看著芍兒。“這是夫人給姑娘準備的,說知道姑娘有錢,但是都是怕有什麼花著不方便,就給姑娘準備了這個,還說讓姑娘不要推辭,就當借給姑娘的。”
蘇萱聽著芍兒的話,這錢夫人真是想的周到,前話後話都說了,倒讓自己拒絕不得了。
於是只好笑道,“行,我先收下,等我手頭有了銀子再還夫人。芍兒你先收著吧。”
自己有什麼值得錢夫人討好的,什麼事都安排的事無鉅細,體貼周到,這個問題又出現在了蘇萱的腦海裡。
要說錢夫人是惜老憐貧的菩薩,蘇萱是打死也不相信,貴族士紳和平民百姓涇渭分明,錢夫人這鹽商嫡女平江城的商會會首夫人,會和別人不同,轉了性子?但是也沒聽說對別的孤苦伶仃的人有什麼善舉呀。
蘇萱想的頭都疼了,也沒個結果。
這時候芸兒帶著兩個廚房的婆子過來送晚飯,蘇萱對芍兒說,:“去抓一把錢,賞了兩位媽媽。”芍兒笑著抓了一把錢,賞了兩位送飯的媽媽。
那兩位媽媽很是意外,面面相覷的看了看,然後喜笑顏開的在外面謝了賞。
心道都說這住著的是個山裡妹子,從頭到腳吃穿用度都是府裡的。聽漿洗房說,來府裡的那天,送過去漿洗的衣服和土裡刨出來的一樣,來這兒壓根就沒想得到什麼賞錢,所以來這送飯都不情不願的,今天真是意外之喜了。
芸兒和芍兒忙前忙後襬了飯,蘇萱吃了晚飯,洗漱了,讓芍兒把收著錢拿出來,從裡面拿出來兩塊銀子,賞了芍兒和芸兒,道:“這是賞你們,這幾日跟著我,吃苦受累還受別人冷嘲熱諷的,辛苦了。”
“姑娘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奴婢們可受不起,伺候姑娘是老爺吩咐的,府裡的人貫會逢高踩低跟紅頂白的,姑娘不要難過。”芍兒說。
“你們跟我一天我一天是你們主子,跟我兩天我兩天是你們主子,我是不會讓人輕看你們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安置了早點歇著吧,明天還有事情忙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錢掌櫃就讓蘇萱和他一起去別院,雖然聚會是定在午後,但是錢掌櫃說讓蘇萱提前熟悉熟悉情況。兩人分乘兩輛馬車出來。
錢掌櫃的別院在出了城十幾裡的一座玉屏山上,因為山上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平江城的富貴人家多在此建有別院,一到過節的時候這裡尤其熱鬧,就有萬人空巷去玉屏的說法。
知道好多富貴人家出行都是用馬車的,馬車是古代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這就和現代的寶馬,賓士,凱迪拉克是一個級別的,但是坐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馬車沒有減震,坐在裡面一會兒就顛的屁股疼,也反起胃來。幸虧早晨吃的不是很多,要是吃的多了,說不定就真吐出來了。
這還是城裡最好的路了,從城裡出來,一水的青石板鋪路,雙向四車道。這在全國也是特級公路了,還顛成這樣了,要是一般的路面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