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的說。
蘇萱歪頭看著茶兒道:“誰說我要賣掉你們,或者把你們趕走呢?”
“芍兒是這麼勸公子的,公子不是說再想想,看看有什麼別的辦法,如果沒有別的辦法,那就肯定把我們按照芍兒姐姐的話處理了。我也知道,我們從小在街上討生活的,沒有爹孃,從小沒人教我規矩,不過以後我們會好好學的。什麼都按規矩做,什麼都按芍兒姐姐說的做,我們以後一定聽芍兒姐姐的話。”茶兒著急的說,拉著蘇萱的手,不停的搖。
“茶兒你說什麼都按規矩來,現在這樣合規矩嗎?”外面金奴端著山藥排骨湯進來,後面玉奴端著幾樣小點心。茶兒嚇得一抖手,立刻放開蘇萱。
“公子吃點點心吧,這是山藥排骨湯,是胡大夫給開的食療方子,公子可要都喝完。”金奴道。
“最近你們說的最多的就是胡大夫說,胡大夫說,我發現只要是胡大夫說的,就會得到嚴格的執行,胡大夫真真是我的剋星。”
蘇萱端起湯喝了一口,看到一旁流淚的茶兒,給了茶兒一塊點心,“都快哭成小花貓了,吃塊兒點心,別哭了,我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我看這個世上,也只有我是如來佛祖,能收了你們這些,上天入地造反的猢猻。如果我都不能留下你們,也就不用那麼麻煩給找買家了,因為沒人能馴服的了你們,你們最後還是要流落街頭,做你們的小乞丐。”
說完這些,蘇萱好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三口兩口喝了排骨湯,每樣點心都吃了幾塊。吃完一抬頭看見全屋的人都瞪著眼睛,張著嘴巴看自己。
怎麼了,有點心渣子站在臉上嗎?蘇萱心裡嘀咕著,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抬頭看大家都抿著嘴笑。蘇萱也不說話,站起來去裡屋照了照鏡子,沒有什麼不妥,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
“公子不用照了,不是你有什麼不對,是我們看你今天吃了這麼多,高興的。”玉奴跟在後面說。
蘇萱這次知道大家表情的由來,自己生病本來就脾胃虛弱,又一天三頓的喝藥,早就把肚裡大半的地方站滿了,哪還有多少地方吃東西,幾個丫頭和看犯人似的,不讓自己這不讓自己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差喂喂了。
沒有活動量,那來的好胃口,今天和獒狗兒生氣,又是訓話又是發落人,不知不覺就勞動了不少,還有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心情也開朗了些,吃東西自然又多又香。
蘇萱也不練字了,皺著眉頭喝茶,左一杯右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丫頭們輕手輕腳的走路,屋裡大座鐘滴答滴答的走著,金奴玉奴坐在炕上,擺弄這手裡的小東西。
“公子小心喝多了茶,晚上失困,我去讓廚房磨點兒豆漿什麼的喝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金奴站起來說。
“恩”蘇萱點了點頭,“金奴你去讓蘇管家派人,去吳晴吳公子那裡送張拜帖,就說明日我去拜訪。”
“公子你可不能去,現在雖然暖和點了,可是春寒料峭,您大病初癒還是不要去吹風了,如果你想和吳公子切磋學問,請吳公子來我們家也是一樣的,您可不能出去。”金奴緊張的說。
“金奴出去轉轉有什麼打緊,你們總把我圈在這一方小小的院子裡,我就是沒病也得圈出病來。我坐車去,把車收拾暖和點就是了。”蘇萱道。
金奴猶豫了半天,最後轉身出去。“茶兒一會兒不管誰來,你就說我睡著了。”蘇萱看著晃動的簾子笑道。茶兒懵懵懂懂的答應一聲,站到外間去了。
兩柱香的功夫,“芍兒姐姐好,芍兒你來了”外面響起茶兒殷勤的問候聲,“我來看看公子,公子在做什麼?”芍兒問。
“公子說倦了,小憩一會兒,說誰來了也不見。”茶兒的聲音。“誰也不見,包括我們?”金奴驚訝外加莫名其妙的聲音,“哦,我知道了,我和金奴過來本來是跟公子說明天的安排,公子既然歇著,那就過幾天再說吧。”芍兒輕快的道。
“芍兒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明天安排不好?小心讓我休了你。”蘇萱戲謔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芍兒挑簾兒和金奴進去了。
“我過來是想說,已經知道公子的決定了。車馬都安排好了,可是明天我們是一定要跟著的,公子覺的可使得。”芍兒笑著說。
蘇萱乜了一眼芍兒道:“當然使得,你們不跟著,我使換那個。”金奴聞言,摔簾子出去了。
芍兒又說了幾句閒話,就回後宅去,走到門口兒被金奴截住,“芍兒真是咱得好姐妹,前腳答應的好好的,後腳就把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