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自己,當下不由得一楞,略微沉吟後便和因寧一起接了出去。
因為江湖中的僧道,通常都是高人隱士,因此向天涯也沒有慢怠這位道長,請到客廳奉上香茶,他細細打量著這個道士,很意外的,這位道士竟是個眉目俊秀的年輕人,身上一股飄逸灑脫之風,雙目中精光閃閃,看起來應該是一名修為高深的隱士。
他正沉吟打量著,忽然感覺到後面屏風處多了一絲氣息,便知道是香舍下樓來偷聽了。
“道長忽然造訪殺手谷,不知有何貴幹?”向天涯淡淡的道,一開始就表明了此處乃殺手谷,言下之意是你別以為這是個好地方,信口開河來招惹我,到時我可是不認人的。
那年輕的道長哪能領會到向天涯如此“高深”的暗示,喝了一口茶後,慢條斯理的道:“無量壽佛,施主,貧道雲遊四海,早已不理紅塵俗事多年,今日路過這裡,只是覺得風景秀美,因此駐足觀看,誰知一看之下,竟發現這谷內妖氣沖天,如此景象,說明必有千年妖孽在此作祟……”
無邊道長不等說完,向天涯的臉色就稍微變了一下,然後又馬上恢復一向的平淡,冷冷道:“多謝道長提醒,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在意的,道長若沒有別的事情,這就請走吧。”
那無邊道長怎也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憤憤道:“施主是否以為貧道為了幾兩銀錢在這裡信口開河?哼哼,我乃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方外之人,豈會貪圖這些俗世小利,這妖孽不但在谷內,而且此時就在屏風之後偷聽,待我將他打出原形收了,到時就由不得施主不信了。”
向天涯大驚失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秋泓劍“鏘啷”一聲,於瞬間出鞘,他橫劍當胸,一步跨到屏風前,森然道:“道長請留步,殺手谷內的事務,不勞外人干涉,否則休怪我向天涯翻臉無情。”
那道長面沉似水的站了一會兒,忽然冷笑道:“貧道明白了,想必這妖孽是施主的至愛之人,所以施主不忍對他下手。”他忽然大喝一聲,然後正色道:“施主,並非貧道無情,實在是人妖殊途,施主只顧著和那妖精講情義,卻不知道那妖精是否存了害你之心,想當日許仙戀上白娘子,最後還不是幡然醒悟,望施主莫要對一個妖精用這種至深之情,否則必將累你自身。”
向天涯盯著那道士的眼睛,忽然淡淡道:“道長看起來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所以我今日就恕過你對內人的侮辱,但是請道長記住,不要拿許仙那種軟骨頭來和我相提並論,我最唾棄這種沒有擔當沒有道義的男人,憑他,也配拿來向我說教嗎?”
無邊道長氣得青筋亂進亂顫,大聲道:“施主此言差矣,看來中那妖精的媚惑之毒已深,既如此。就莫怪貧道無情了。”他忽然一甩手中的拂塵,喝道:“妖孽,還不速速現形,你若肯伏法,貧道可以網開一面,送你仍回那修煉的地方去,修成正果得以飛仙,若執迷不悟,就不要怪貧道為人間除害了。”
向天涯臉上煞氣一閃,身子微動,已變成了劍指無邊道長的姿勢。他冷冷的,一字一字道:“道長想要降妖,除非從向某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你休想能動得了內人的一根寒毛。”話音剛落,忽見身前人影一閃,原來是香舍從隱身的屏風後跳了出來。
“向郎,你……你聽見剛才這個臭道士的話了嗎?”意外的,香舍沒有向那個無邊道長髮飆,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向天涯身上:“你……你聽見他說我是妖精了嗎?你為什麼還護著我,你……你就不怕我真的是要害你的?”
向天涯嘆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聽香舍又飛快道:“告訴你吧,我……我的的確確是一隻妖精,之前你看到我在那個小侯爺的府裡,其實就是我想吸收他的精元,結果被你打斷了,我……我真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妖精,向郎,你……你還要這樣護著我嗎?”他面對著向天涯,在問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身子竟然微微的起了顫抖。
向天涯一把拉過香舍,心想可得離那個臭道士遠一點兒,雖然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樣子,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偷襲啊。因這樣想著,他直到將香舍拉近自己懷裡,才微微一笑,柔聲道:“是嗎?那我豈不是要對你說聲抱歉,攪了你吸取那個敗類精元的偉大行動。”
“什……什麼?”香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別說向天涯已經很久沒有對他這樣和顏悅色柔情似水過,就算他一向體貼,香舍也想象不到他竟會說出這種和自己的語氣極為類似的幽默話語。
向天涯又嘆了一口氣,淡笑道:“香舍,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妖精了,雖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