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舊事
八十五章 舊事
秦兮開啟大門，往裡面探了探，看見來福見著她後就要興奮地叫喚起來，趕忙衝它“噓”了一聲。
來福很通人性的沒有叫喚，只是不能叫，秦兮又不過去摸摸它，於是焦躁地在原地轉圈，同時委屈地嗚嗚低聲鳴叫著。
“既然都到家了，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做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秦爸爸的聲音，秦兮的臉皺了皺，然後緩緩轉過身去，臉上滿是鮮妍的笑容，撲過去抱著秦爸爸的手臂撒嬌：“爸~我好想你……跟媽，呃，媽媽呢？”
“買菜去了。”秦爸爸四下看了看，見秦兮只背了個揹包，除此之外什麼行李都沒有，恍惚間有了個錯覺，彷彿女兒只是去學校上學，剛剛下課回家。不過隨即想到這個向來乖巧聽話的寶貝女兒竟然一聲不響地偷偷跑到南海那個地方去，在這中間又不知被哪個設計給推下了樓梯去，心中不由有些陰鬱。
秦兮看到秦爸爸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趕忙見風使舵地道歉：“爸，女兒知道錯了，您不要罵我好不好，從小到大，您可從來沒有罵過我的，而且這事不能怪我，要不是規叔叔打電話叫我過去，我哪裡會翹課跑到南海去啊”規叔叔，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自求多福吧
遠在南海處理檔案的唐子規一陣發寒，只是以為是天氣變涼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聽到女兒這麼說，秦爸爸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不少，在心裡又給唐子規記了一筆，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去，把東西放了，陪爸爸去河邊走走。”
“好”秦兮知道差不多過關了，腳步輕快地把揹包扔到了沙發上，走出門，見老爸果然還等在大門口，正要過去，卻聽見不甘寂寞的來福終於發出了聲音，看它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於是也牽了它出去。
秦爸爸看到來福，也沒有多說什麼。
秦兮一手牽著來福，一手挽著秦爸爸，慢慢地在河邊走著。
“兮兮想知道南海那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忽的，秦爸爸出聲了。
“嗯。”秦兮用力地點頭，“我想聽。”
秦爸爸笑了一下，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出追憶、自豪、後悔種種複雜的神情，最終歸於平淡，向秦兮娓娓敘來：
“當年爸爸跟你媽結婚之後，就跟你大伯分了家，後來有了你哥跟你，那個時候日子本就難過，爸爸跟媽媽每個月領了工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上個月欠的債還掉，若是有剩餘，就去買米，要是沒有剩的，就有得去跟人借了錢來，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因為有了你，你**工作沒了，家裡便只能靠我那份工資了，日子就更加過不下去了。”
“我雖然沒什麼雄心壯志，但怎麼忍心讓你們孃兒三個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後來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辭了工作，到南海闖蕩去了。”
“剛到南海，我還什麼都不熟，就在一條街上救了個老頭子，他說要報答我，問我要什麼，我說想要一個工作，他就把我帶到一個山莊裡，讓我在那兒養鳥，那個工作其實很好做，工資比我從前的那份工資要多得多，足夠你們母子三個好好的過日子，我也就安心在那裡做下去了。”
“再後來，你大伯知道我在南海混的不錯，也找了過來，那個老頭子知道他是我大哥，也給你大伯在山莊了安排了一個工作，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兩年，我又救了那個老頭子兩次，然後那個老頭就說要收我做義子，我想著你大伯也在，也就央著他也收了你大伯，他雖然不怎麼樂意，但還是答應了。”
“我那個時候年輕，就想著要多賺些錢好供你哥和你讀書，根本就沒去打聽那個老頭子是誰，只是想著那個老頭子對我不錯，拜這個義父也不吃虧，也就拜了，從來我才知道那個老頭子是南海的龍頭老大，他栽培我，做生意還是做些別的事情都帶著我，手把手地教了我很多事情。”
“他有一個兒子，只是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死了，他也收養了很多孤兒，他們跟他姓，他卻從來不承認他們是他的兒子，你規叔叔和唐冽那個小子也是他收養的孤兒……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以前他還強撐著處理事情，後來覺得我一個人也能行了，就不再管事，讓我替他管著，我那個時候忙的要死，他偷偷都接了你們三個過去也不知道，你奶奶帶著你堂姐來了南海也不知道，後來我找了你顧叔叔幫我處理事情才鬆快了下來，那個時候，你奶奶跟你大伯已經跟我疏遠了很多，我以為他們只是一時想不開，也就沒有去在意。”
“老爺子身體不好，一時好一時壞的，我那個時候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