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的情緒很不穩定。”
“不穩定?”一瞬之間,華鵲的情緒起了很大的落差,秀氣的臉上盡是焦灼。
李萌萌的眸光泛冷,“我要進去看他。”
“病人還在昏迷狀態,大家還是不要去打擾。”醫生又開口,阻止了她。
“他到底是昏迷,還是清醒,你給我說清楚。”李萌萌一把扯住醫生的衣領,大有對方不把話說清楚,她就要揍過去的意思。
華鵲從李萌萌手中奪下醫生,“我要進去看他。”
“醫院有規定”
“我是莫成鯨。”她的聲音不高不低,頓時讓醫生即將宣之於口的話,咽在了肚子裡。
“你”
“難道你是嗎?”華鵲反問李萌萌,嘴角輕勾,一抹清淺的嘲諷掛在臉上,
李萌萌看了她一眼,臉色一沉,眸光更冷了。
“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當然可以,莫小姐這邊請。”醫生打了個手勢,“我們從後門把他轉移到特護病房裡。”
鑑於剛剛華鵲的野蠻和暴力,院方派了四名保安在特護病房外,加強警戒。
手術室和特護病房裡,隔著長長的一條長廊道,醫生領著華鵲往前走去。
“你是上過電視的那位整容師嗎?”醫生邊走邊問。
“嗯。”
“幸會,幸會。”醫生這回客套地伸出手來,“我不知道,你的醫術是如此高超。早前真是抱歉。”
“客氣了。他的傷還望你多費心。”華鵲腦海裡閃過刑明傑生死一線間的驚險,面前的白大卦對她的仰慕之意,全然沒放在心上。
“一定,一定。”醫生滿是點頭稱是,能讓他見證到如此驚心動魄的手術,在他看來已是三生有幸。
區區一個術後復健檢查,對他們這個醫院來說是份內事,也是小菜一碟,擱上這麼橫空一出驚人的手術,多少人想看,想爭都爭不來呢。
“讓她進去吧。”醫生把她領到特護病房前,囑咐保安放行。
“她不能進去。”李萌萌不甘示弱地跟上。
“這是莫成鯨的專利,”回眸凝望著李萌萌,華鵲笑了,笑得燦爛。
李萌萌的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她很顯然沒有吃過這種憋。可是這一天之內,她幾乎是憋屈到了極點。
聽著“扣扣”高跟鞋的聲音,在她耳朵裡消散。
李萌萌默默地抽搐中,她無語問蒼天。
撲面而來的藥水味,迷了華鵲的眼。站在特護病床中央,她忽然沒有勇氣往前走,甚至她想掉頭就走。
忽然間後悔了起來,也許不該聽著那個醫生的慫恿,更不該進來看他。
他會安然無恙的,只是需要時間來修補傷口。她是醫生,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為什麼放不下?她很想走過去,看看他,甚至嘲笑此刻他的下場。只是真得缺少了勇氣。她不知道原來膽子也可以被嚇唬住的。
耳邊真得傳來細細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在嚀喃些什麼。
知道他安好,便可。再進一步,看到他的倦容又能怎麼樣呢?躊躇的腳步迴旋轉,她必須離開這裡才是明智之舉。
舉步,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莫……成鯨……”
絮絮的聲音並不是十分的清晰,卻還是讓她聽見了。莫成鯨,莫成鯨,他到底在喚誰?
李萌萌嗎?是的,一定是的。
她不想再猶豫,邁出轉身的第一步。這回耳畔邊傳來的,是那未完待續的話,“對不起……真對不起。”
腳步忽然在剎那間停止住,再也無法前行,其他書友正在看:。
“現在知道錯了嗎?刑明傑,你終於承認了嗎?”轉身向著病床前,衝了過去。
他欠她一句抱歉,她要聽他當面說出來。當著她的面,大聲說出來。
她忘了,他只是個重傷的病人,他並沒有大聲說話的力量,甚至此刻他還在昏迷。好看的眉宇似惡夢地糾結成團,口中喃喃的依然是那一句:“對不起!”
不斷重複,無限迴圈……
為什麼,為什麼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才相信。當初她一再解釋和吶喊,他從未聽進半句呢?為什麼當初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
“刑明傑,你這個渾蛋,你這個渾蛋。”數月來的委屈讓她全然忘了這只是個傷者。
握緊的拳頭,揮向他的胸前。
病床上的那個人像是感受到了痛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