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鐃幸險勝了,那又能什麼樣?她又沒有說,她不能反敗為勝呢?
華鵲十指撫上了手腕上的紫檀木珠,一抹清幽的香氣從中慢慢飄散出來,沁人肺腑。
“這味?”刑明傑大惑,入鼻的香氣,好特別啊,讓人想聞了再聞,就像吸食白粉似的。
不好,這個魔女,又給他使了什麼詭計。
他抬手,捂鼻,卻覺得四肢乏力,恍惚間看到她的身影在面前左右搖晃著,他努力抬腳想去抓住華鵲,踉蹌了兩步,終是撲通倒地。
這一摔,他傷得不清啊鬮!
朦朧之間,一團黑影籠罩了他。一抹血腥味在他鼻端迷蔓著,他的眼緩緩閉上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邊傳來吵嚷的聲音,他睜開眼,對上屬下的驚恐的眼,他覺得狼狽至極。
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算計的倒在地板上,簡直是窘死了,
他在屬下的攙服下,迅速站起,環視著屋子一圈,冷冷開口,“那個女人呢?”
“我們聽到裡面的尖聽聲後,就衝了起來。後來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擔心你的緣故,就停止了追捕,估計她已乘亂逃了。”
他一怔,細長的眸微微地眯起,“那個女人狡猾如狐,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哦”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把他震呆了。
這是什麼了?負責清潔的林姨,一看到他的臉就驚訝成那個樣子?
“殿下,你你的臉你的臉”
他的臉,到底什麼了?經她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血腥了起來。
飛快地奔到鏡子前,一看鏡子中的影像,他瞬時驚呆,大紅的血字,“王八”兩個字從他的額頭,一直長長地延伸到下巴。
該死的女人!!
別讓他抓到,他一定要,一定要將他受的羞辱雙倍,多倍奉還。
擰開了水龍頭,撲騰起水,死命地往臉上甩,撫著臉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目視著洗臉盆裡玫瑰紅的血跡,他只覺得一陣噁心,換著水,擰開了洗面奶又清洗了兩遍,直到臉中的水,清澈如泉,這才滿意地抬頭,看著鏡子中,那張完美的臉,略微放下緊繃的心。
那個女人,真可惡!
他恨不得狠狠地撕碎她的嘴臉。狠狠地
他臉上的鮮血,不是他的,那會是誰的?忽地轉身,他還未開口呢,林姨就機靈地報告了,“少爺,廚房裡少了碗雞血,其他書友正在看:。”
果然塗在他臉上的,就那點噁心的小玩意。
刑明傑目視著牆上的鐘表,薄唇冷冷地彎起,掠過譏誚,才三十分鐘而已,在他的地盤上,就算逃,能走多遠?
“給我分頭追”他就不信了四條腿的,趕不上兩條的。
他大步流星往前,跨出門檻,奔著他的保時捷去
轎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細微的聲音,卻是異常的真切。
華鵲微微抬頭,透過古雅的窗欞看著窗外霸氣的車影,薄唇勾起嘲弄,冷豔的,邪邪的
憑他刑明傑心機再深沉,一時之間,也很難想象她的藏身地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用兵打仗時,她最常見的就是這一招了。
她舉起桌上的綠茶,安靜地品嚐著,直到保時捷車影,在她面前消逝。
她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窩在他的主臥室裡,泡著他珍藏的綠茶,無聊到需要翻動著他的相簿來打發時間。
她的腦袋不是用來裝廢物的,她是要回去的,這個異世上的人物,她是不想在太多的牽扯,當然先進的知識,和東西,她倒是毫不介意去恨不得一股腦兒,學下來,搬回家去。
大晉國需要一代明君來統領,四國紛爭不亂,也總是要一統的。
柳清寒不配為帝,柳兮兒生為大晉公主,救黎民於水火也是責無旁待的,若能回去說服她清君側,推翻了柳清寒,自立為帝。
接下去,她必是需要撫助柳兮兒一統天下。
她需要學習很多,很多東西
只是刑明傑的臥室裡,除了一本相簿外,一床一椅,一臺電視機外,就沒有其他的。比她和莫成鯨的屋內擺設,都要簡單。
照片中刑明傑和那個黑人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那個黑人,她見過的,刑明傑甩過他的照片給她看。
兩個人的感情果然很好,她記得刑明傑說,鬼手是他兄弟。
一黑,一白,兩個不同國度的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