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家中有點事。”馮太醫說著,見林燁澤起身準備走,忙說,“二皇子,如今天氣漸暖,依蓮花快開了,二
皇子可要注意些。”
宋齊羽挑眉:這馮太醫,貌似很關心二皇子啊……
換過藥,宋齊羽想著剛才馮太醫的舉動,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話說,仔細瞧著,這馮太醫的眼睛,和二皇子的,好像啊。等等,眼睛?我記得,皇上是單眼皮,雲貴妃貌似也是單眼皮,可二皇子是雙眼
皮。不是說,父母為單,孩子不可能為雙麼?除非基因突變。不過,那馮太醫好像也是雙眼皮來著,難道……
“鐵雲,剛才馮太醫提醒二皇弟,說什麼依蓮花快開了,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看馮太醫挺關心二皇弟的嘛。”
“嗯,二皇子從小對依蓮花過敏。馮太醫醫術高,雲貴妃懷二皇子的時候,身子很是虛弱,有一次差點出事,是馮太醫設法保住了二皇子。
所以,雲貴妃對馮太醫格外看重。二皇子每次生病受傷,都是馮太醫來瞧的。”
“哦。”宋齊羽動了動身體,蹙眉道,“傷口好癢好痛。”鐵雲忙扶著他的肩:“軒皇子千萬別亂動,萬一碰到傷口,變嚴重了,那就糟了
。”
“我知道。”宋齊羽嘆了口氣,“也不知會不會留疤。鐵雲,你去書樓拿幾本古醫書過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偏方能祛疤的,正好現在躺著
也無聊。”……
迷濛的大霧,一眼望不穿。這是哪裡啊?我剛才不是在看書嗎?宋齊羽茫然的走著,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
突然,一條大白蛇出現,猛地將他纏住,越纏越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冰冷滑膩的感覺,令他直起雞皮疙瘩。“救命、救命……”他
拼命的掙扎,劇烈的喘著氣。
“軒皇子,軒皇子!”似乎有人在喊他,好熟悉的聲音,是鐵雲!宋齊羽猛然驚醒,只見鐵雲滿臉焦急的和銘雀站在床邊:“軒皇子,您怎
麼了?”
“有蛇!”宋齊羽驚魂未定的說。銘雀和鐵雲相視一眼:“軒皇子,您是不是做惡夢了?這裡沒有蛇。”
“惡夢?”宋齊羽定了定神,突然感到傷口處,痛癢難當,他不禁叫出了聲。鐵雲臉色一變:“銘雀,快差人去把蔣太醫和皇上請來。”
待林靖崇和蔣太醫趕來的時候,宋齊羽正使勁抓著那些傷處,口中不停的喊著“好癢、好癢!”鐵雲和銘雀則盡力阻止。“軒兒,你這是怎
麼了?這傷口不能抓啊!”林靖崇邊說邊跑過去。
“啊!”宋齊羽大喊一聲,猛地推開鐵雲和銘雀,透過那早已凌亂散開的繃帶,清晰可見那些恐怖、發紅的傷口。
“不要過來!”宋齊羽緊握雙手,蒼白的臉,此時已然大汗淋漓。但見他抬起手,繃帶完全掉落。那些傷口,竟慢慢的、慢慢的如同蛇蛻皮
般,脫落,只留下,那光潔白皙的面板。
在場的人見此情景,都震驚不已。“有蛇。”宋齊羽喃喃著,昏了過去……
待宋齊羽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林靖崇一直守在他身邊。“軒兒,太醫說,你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一點疤都沒有。軒兒,這到
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昨晚做夢,夢到了一條好大的白蛇,它把我纏得很緊,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想到夢裡的情景,宋齊羽不禁抖了抖。
林靖崇看著,心疼不已,忙拍著他的背,安慰他:“沒事了,軒兒,這準是蛇仙在保護你,幫你除了傷口。”
“蛇仙?”說到這,他不由得想起曾經在那座破廟看到的那尊石像。
“是啊,朕的軒兒是貴人,上天便派蛇仙來保護你。”宋齊羽呵呵一笑,心下稍稍平靜些……
身體復原,心情自然好。宋齊羽在院子裡逛了一圈,這才發現少了什麼。“鐵雲,出事前,我身上有個紅色蝴蝶繩結,哪裡去了?”心中,
隱隱不安。
“回軒皇子,那個繩結……”鐵雲猶豫著,他看得出,宋齊羽很在乎它,“當時您把它掛在身上,三皇子一點火,就、就幾乎燒沒了。”
“什麼?”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這可是他與蘇盛天之間,唯一的念想了。看著它,握著它,就感覺,他還在他身邊;就感覺,他們彼此,
依舊在一起。“這個是情人結哦,一人一個,永結同心。”宋齊羽想起之前的話,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