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拉林燁軒,豈料被他躲開。
“這位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林燁軒冷冷道。
“我不會認錯的!阿齊,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眼見對方如此冷漠,蘇盛天的心再次生痛。
林燁軒暗自蹙眉,甩袖便走。
蘇盛天見狀,忙拉住他:“阿齊,你去哪?”
“我說了,我不叫‘阿齊’!”林燁軒煩躁不已,邊吼邊甩開他的手。
話音剛落,那寬大的圍領隨著林燁軒的動作滑了下來,頓時,幾條暗紅、可怕的疤痕暴露在蘇盛天眼前。
原來,那晚林燁軒落下斷坡後,雖沒受什麼重傷,但臉上被碎石劃了幾道口子,如今傷口還沒好全,自是難看嚇人。
“阿齊,你的臉……”蘇盛天震驚萬分,死死盯著那些傷疤,心疼萬分。曾經那麼好看、那麼美的一張臉,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些
天,他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慕容芳亦被震住,隨後暗喜,嘴角似乎浮起一絲微笑。
林燁軒臉色一白,匆忙弄好圍領,跑出茅屋。
“阿齊!”蘇盛天忙追出去,不料被慕容芳一把拉住。
“蘇大哥,你冷靜點!阿齊這個樣子,是不會想見我們的,你若追出去,必定會讓他難堪。”
“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跑掉嗎?”蘇盛天暗暗握緊雙手,“他本就不開心,又遇到這種事,萬一、萬一……”
“蘇大哥。”慕容芳咬了咬嘴唇,眉眼間似有一絲憤恨。為什麼他那麼在乎他,那麼關心他?不過一個男人,難道,她還比不上他?
轉眸,一個淡紫色的荷包映入她的眼簾,“蘇大哥,你看。”
蘇盛天拾起荷包,只見這荷包小巧柔軟,聞著,隱隱有股清香。正反兩面都用深紫色的細線繡了一朵清雅美麗的花兒,花瓣微翹,似是迎風
綻放。
慕容芳細細打量著,突然,覺得有些眼熟:“蘇大哥……”
“令牌!”蘇盛天邊說邊拿出那塊令牌,與荷包上的花兒對照。雖然令牌遭遇火燒,但那上面的圖案,還是隱約能看出輪廓的。
慕容芳越對越激動:“一樣的,蘇大哥,這花兒跟令牌上的圖案輪廓,是一樣的!”
“嗯。”蘇盛天微微眯眼,“這荷包上繡的,是幽蘭花,看來,不會錯。”
慕容芳秀眉半蹙:“可,這是誰的?”
蘇盛天沉默:進來之前,只有阿齊一個人,若地上有荷包,他應該會看到。如此說來,這荷包難道是他掉的?
想著,蘇盛天抬起頭,正見林燁軒站在門口。
“荷包是我的。”未等蘇盛天開口,林燁軒上前一把拿過荷包,“還有,我叫林軒,雙木林,車幹軒。”
“是你的?”蘇盛天臉色微變,難道,他真的不是阿齊?
“不錯,是我的,我從小就戴著它。”林燁軒小心翼翼的收起荷包。
“這是誰給你的?”慕容芳忙問。此時此刻,她已然確定,眼前之人,不是那個令她討厭的人。
林燁軒看了看他們,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林公子,這事對我們很重要,還請你告訴我們。”蘇盛天語氣誠懇的說。這一次,他沒有叫他“阿齊”,這倒讓林燁軒有些意外。
“是我娘留給我的。”林燁軒停下腳步道。
“那她現在……”
“她早已不在人世。”林燁軒打斷蘇盛天的話,冷漠的眼眸中,隱隱透著一絲哀傷。
慕容芳怔了怔,原來,大家都是可憐人。
“林公子,蘇大哥的爹孃,因為一件稀有珍貴的東西,被人殺了,而我爹,因為一直尋找兇手,也被兇手殺了。如今我們在追查這件事,有
一條線索,就是這幽蘭花,所以……”
“原來是這樣?”林燁軒聽聞慕容芳的話,逐漸卸下了先前的防備。同病相憐之情,令他心底,對他們漸生親切之感。“那你們有什麼問題
,儘管問吧。”
蘇盛天與慕容芳相視一眼,道:“林公子,這荷包上的幽蘭花,是你孃親手繡的?”
林燁軒點頭。
蘇盛天眼眸一轉:“除了她,還有人會繡這種花樣嗎?”
“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我父……”林燁軒頓了頓,“父親說過,我孃的繡工,是全柳江城最好的。很多
花樣,別人繡都繡不來,也模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