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先見她一面!
上官翊看著裴亦修這有點失了理智的樣子,只能讚歎愛情的奇妙,點點頭,“出了事,我可不管。”。
裴亦修笑笑,放下酒杯,眸子看向窗外,那些許久不見的景物一點點地緩緩快速地倒退。她還不知道,他今天出獄吧?在心裡酸澀地想,不知道她看到他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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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修今天出獄,你知道嗎?”,一家環境很好的西餐廳裡,包廂裡的唐淺央和杜澤鎧面面相對,小女人長髮披散,穿著一襲珍珠白色的無袖長裙,那雙修長的藕臂裸。露在外,只是一隻手臂上赫然印著一道蜈蚣狀的疤痕。
杜澤鎧說這句話是,她正在喝酒,差點嗆著,好在她足夠地鎮定,心狠狠地一顫,身子微微頓了頓,放下酒杯,看著杜澤鎧,“我不知道,不是三年嗎?怎麼現在就出來了。”,語氣裡帶著小小的不滿。
心卻是一陣扯痛,他出來了,終於出來了,此刻在哪,她想見他,歸心似箭!
看著對面小女人平靜的外表,那淡漠的神色,杜澤鎧鬆了口氣。
“好像被減刑了吧,聽說他在監獄裡救過不少人。”,這也是杜澤鎧十分氣憤的地方,裴亦修表現地太好了,好地監獄長都不好意思不給他減刑,他更通融不了關係。
人生無處不修行。聽著杜澤鎧的話,她欣慰也感動,裴亦修到哪都是這樣的人,醫者父母心。她驕傲,因他驕傲。
“是嗎?唉,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不想聽的,他可以救那麼多人,唯獨我……”,笑著,又酸酸地說道,然後釋然地舒了口氣。
“你還在乎?”,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杜澤鎧輕聲問道。
那雙桃花眼又在盯著她,跟杜澤鎧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得滿身防備,還得裝作很自然的樣子,也許,這就是與狼共舞的感覺。他令她有些畏懼,但又不得不接近。
這是一個心機深沉,狡猾地你看到他的尾巴的人。16628389
她自然地笑笑,微微搖頭,“為那麼一個人值得嗎?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重生的風信子該再度開花了。”,杜澤鎧睇著她,緩緩地說道。
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他是在向她暗示著接受他?
不會不知道杜澤鎧對她的意思,這一年多,杜澤鎧對她很君子,就像是淡淡的朋友那種。他這人,做事小心謹慎,對她也是採取一步步的攻勢。
他現在的意思是,開始想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我想,順其自然吧。”,她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誠懇地說道。態度模稜兩可,又帶著小小的曖昧。這樣的她,令杜澤鎧心裡狂喜。表面仍舊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他這人,向來只有女人想要征服他的份。
也許,他也在等待著唐淺央征服他的那一天,所以,這一年多里,沒有操之過急。
兩人出了餐廳,站在門口,她下意識地朝著四周看去,會不會此刻的裴亦修正藏在某個角落裡,在看著她。他一定會來找她的,一定會!在心裡堅信,但,兩人現在又沒法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杜澤鎧的司機開車過來,杜澤鎧紳士地為她開啟車門。
亦裝座坐遞。暗處,角落裡,轎車裡,裴亦修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看到她了。長髮飄飄,長裙外罩著一件小外套,上了杜澤鎧的車。匆匆一瞥,她完好如初。
腦子裡募得浮現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差點摔倒的畫面。
杜澤鎧送她回了唐宅,她匆匆地跟他告別,不知道費瑾瑜有沒有在家,裴亦修有沒有藏在大宅裡,她心裡悸動著,一顆心狂跳著,恨不得馬上見到他!
“再見——”,她衝著杜澤鎧微笑著說道,然後,募得轉身,朝著大門裡走去,“啊——”,這時,手腕被人捉住,身子落進了杜澤鎧的懷裡,腰被扣住,她全身緊繃起來,本能地推拒,“你——”
剛抬首,臉頰被他捧住,燈光下,杜澤鎧深情地捧著她的臉,就要低下頭吻她,她募得別開頭,杜澤鎧愣住,有些不悅地睇著她。
這一幕落在角落裡的裴亦修眼裡,他極力壓抑著衝過去的衝動。
“杜大哥,你放開我——”,唐淺央冷靜地說道,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杜澤鎧這才放開她,“晚安——”,沉聲道,說完快步地上了車。
唐淺央愣在那許久,剛要進門,身子又被人拉住,“你,你幹嘛——”,她大叫,這時,強烈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