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央笑著點點頭,將那護身符上的紅繩子扯開,繫上了脖子上,那用黃緞包裹的繡著“平安”字樣的符被她塞進了襯衫裡,緊貼著面板,心臟的位置。
心裡漲滿了感動,腦子裡盡是裴亦修剛剛那一臉柔和的樣子,她看著窗外,嘴角一再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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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裴亦修很忙碌,剛去病人病房親自給明天要做手術的病人做了全身檢查,認真地觀測著每一項資料。回到辦公室,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看了看手機,還沒唐淺央的電話。
他那顆冷靜的心有點慌了,連忙打了電話過去,語音提示,她關機。
按理說應該到了啊,她怎麼還沒給他打電話?!看著手機螢幕,裴亦修有些不淡定了,想起了什麼,連忙打電話給她的助理陳曉,結果也是關機。息殘陳面在。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裴亦修,一臉凝重地站在辦公桌邊,濃眉蹙緊,兩眉只見糾結出深深的“川”字,一顆心慌亂著。
他深吸口氣,打了電話給航空公司,飛京城的航空公司他是清楚的,但不知道她的航班號,機票是她助理訂的,“就是今天上午九點半,從洛川飛往京城的航班!”,客服問他航班號,裴亦修說不出來,焦急的他,有點失了風度,沉聲道。
“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幫您查。”,客服小姐依然十分禮貌,淡定地說道,那聲音在裴亦修聽來就是冷冰冰的機械聲,等待的瞬間,腦子裡還回旋著昨天很轟動的,波音747的墜機新聞,一顆心難以踏實。
不知道那個平安符會不會起作用——
“先生,稍等了,我幫您查了下,今天上午九點半從洛川飛往京城的航班號是CA1304號航班,由於京城下暴雨,CA1304於上午十點半在S市緊急迫降了,目前還不確定何時重新起飛。”,客服小姐那禮貌而機械的聲音傳來,裴亦修一點點地聽進去,緊握著手機的手,漸漸地放鬆,“謝謝。”,他淡淡地說道。
她沒出事……
裴亦修怔忪地站在辦公桌前,眸子看向窗外,一顆沉重的心緩緩地放鬆,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
兩手掌心的溼濡感令他蹙眉,也著實地詫異!
行醫幾年來,就連在手術也從沒緊張到手心流汗,這會兒,居然因為擔心她而……
為什麼?
他看著窗外,喉嚨有點悶堵,是害怕失去?還是內心太不踏實?
他長長地呼了口氣,曾經以為,對任何人都不要太在乎,對任何事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那樣,就不會害怕失去,然而,他對唐淺央卻控制不住地,越來越沉淪進去……
幼年被至親拋棄的教訓居然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喉頭有些堵,堵得有些疼,他強抑制住,恢復平靜,在辦公桌邊坐下,讓自己平靜下來,邊工作時,邊看向一旁的手機,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他,迫降在S市,也可以開機報個平安吧?
一直沒等到她的電話,直到他已經吃過午飯,裴亦修又打了電話給她,不是關機,而是打不通,說什麼不在服務區。裴亦修這下更慌了,連忙打了電話給航空公司,確定,那趟航班已經在中午十二點平安抵達了京城,他才鬆了口氣。
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她到京城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給他一個電話?!
這麼一想,裴亦修心裡十分地酸澀,吃味!感覺她很不在乎他似的——
沒再多想,又去了病人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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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了大暴雨,由於飛機晚點,唐淺央他們下機後,酒店原本派來接他們的車已早已離開,折騰了好久才找到車,奈何京城的排水系統又很差勁,很多路段有積水,司機只能繞到而行,折騰到酒店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因為航班的延誤,耽誤了她很多事情,到了酒店後,她便忙碌起來,一時間忘記給裴亦修打電話報平安了。
“阮經理,杜總不見我沒關係,您只要幫我打聽到他今晚的行蹤就可以了——”,唐淺央站在酒店房間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不斷沖刷下來的雨簾,嘴角揚著職業化的微笑,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如果讓杜總知道我這麼做,我這邊很為難的。”,對方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阮經理是光影集團市場部的部門經理,是她很早之前就開始盯著的,希望透過他能聯絡上光影的總裁杜澤鎧。
聽著對方的話,唐淺央笑笑,“阮經理,這您完全放心,我不可能會讓杜總知道的,對了,聽說阮經理喜歡喝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