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冷巖掏出手機,撥著雲歌的電話,電話響了,卻沒人接,接著打,打了兩聲就被結束通話了,慕冷巖怔怔的看著自己暗閃下去的螢幕一眼,濃挺的眉緊蹙在一起,或許是已經快上來了吧!他只好自我安慰著。
於是,他坐直身子,將桌子上的錦盒擱在水晶花瓶後,藉著那嬌豔的淺黃色百合,遮擋住。
望著對面的空位置,他滿心期待萌。
雲歌駕著車追了幾條街,不知道是不是車裡人知道雲歌追著他們,還是別的原因,雲歌總覺得他是帶著自己兜圈子,離朗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疑心重了,雲歌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能力。
而老是追不上,對方老是帶她過了一條街,又轉進另一條街,有時候居然還是重複的路線,雲歌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偏偏這時候,慕冷巖的電話又打來,她掏出一看,任由電話鈴聲響著,他還打,她便立即掐斷。
雲歌本來是煩躁了,不過想著那個是離朗,心裡擔憂著怕他是有什麼要緊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心變變得平和起來,於是,也不緊不慢的跟著那計程車,任由他帶著自己兜圈子,兜了一圈又一圈。
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這對等待在餐廳的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慕冷巖終於坐不住了,他再次撥打著雲歌的手機,而這次雲歌接了,她急切的說,“你催我幹嘛?快了……快了……”
電話裡傳來忙音,慕冷巖一顆心落了下來,剛才等待的半個小時裡,他焦躁不安,又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車禍?上頂樓來的電梯突然墜落?各種危險的想法亂七八糟的鑽進他的心裡,讓他坐立難安,他想出去,可又怕她好好的來了,來了沒有看到他,她定是會很失望的離開吧!想起這些……慕冷巖又不忍了,那失望的眼神,他這般的強勢,怎麼可能讓它出現在他女人的眼裡。
慕冷巖端起酒杯,將裡面早早倒好卻一直捨不得獨自先飲的紅酒端起,一飲而盡。
醇香的酒液順著他的舌尖滑進他的喉嚨內,頓時緩解了他所有的不適。
雲歌最後被帶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裡,該死的是,巷口太窄,容得計程車進去,卻容不得她這越野車進去,她被卡在巷口處。
情急之下,雲歌只好將車退到外面,自己將車鎖好,跳了下來,計程車停在一棟民房外,雲歌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裡怎麼看,都像是她曾今競標的城中村。
計程車裡沒有人,別說離朗,連司機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雲歌順著計程車停下的方向,朝樓道走去,樓道昏暗,臺階上都是潮溼一片,四周寂靜無聲,只有一隻暈黃的燈泡掛在頭頂,上面似乎還結有蜘蛛網,而滴答的水不知從哪裡滴下來,雲歌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上了一層,樓道上便有三扇早已生鏽的防盜門正對著雲歌,她站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按下了最邊上一扇鐵門的門鈴,沒人出來開門。
接著按第二扇,一分鐘後,出來一位老婆婆。
“找誰呀?”婆婆喊著。
“婆婆,剛才有沒有進來一個男人,比我高,很結實!穿黑衣服!”雲歌比劃著離朗的身高。
“什麼?你說大點?”婆婆詫異的望著雲歌。
婆婆聽不見?雲歌只好再大一個分貝,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因為湊得太近,鐵門上的鐵鏽都蹭在了臉上。
婆婆怪異的看了雲歌一眼,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你說什麼?”然後,徑直關上了門,引得雲歌頓時呆滯數秒。
於是,她又硬著頭皮按下第三扇門,很快,門咯吱一下開了,一張不滿刀疤,***著上半身的男人探出頭來,看到雲歌,他色迷迷的打量著她。
“你找誰呀?”刀疤男用牙籤戳了戳自己的牙齒。
雲歌嚇得立即退了幾步,賠上笑臉,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看錯門牌號了!”
“沒關係,進來看看吧!”刀疤男用怪異的語調調戲著她。
雲歌快速轉身,蹬蹬的朝樓上跑去,腳下又一滑,她手掌蹭在潮溼的臺階上,髒死,白皙的手掌頓時黑呼呼的一大片,身後,響起刀疤男的邪肆的笑聲,包包在車裡,身上沒紙巾,雲歌一咬牙,在衣服上蹭了蹭,望著樓上,扶著樓梯,忍著掌心的痛,朝三樓繼續爬去。
樓道內,都是一模一樣的格局,雲歌倔強的性子上來,乾脆豁出去了,用力的按著每一家的門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對老婆婆說的那句話。
“請問,剛才有沒有進來一個男人,比我高,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