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陸行恪不惱,俯下身攏在她上方:“送你做……嫁妝,夠不夠,嗯?”
這句話語調曖昧,柔情蜜意到她胸口一滯。
他見她不作回應,也就不多說什麼,用下巴蹭了蹭她頭頂:“你好好看吧,覺得可行……”,他點點那份檔案,“就簽了。如果,你肯相信我的話。”
她在他出去後俯趴在桌面上,撫摸著藍皮的資料夾,竟忽然有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安心到她眼皮漸重,直至昏沉睡去。
睡夢裡全是陸行恪,殺伐決斷的模樣,溫文爾雅的模樣,眉目柔和的模樣,還有,小心維護他們好不容易用利益換取來的和平的模樣。
林初青就在這些翻飛的夢境中,一覺天亮。
而陸行恪如同最痴傻的初墜愛河的人一般,坐在她床邊,看著她時舒時皺的眉,聽著她的喃喃囈語。他想,心安,也不過就是現在這樣。
看著最愛的人在身邊安睡,就是極大的幸福了。
她第二天早上自然是在床上醒過來的。
陸行恪已經晨跑歸來,搭著毛巾敲了門直接進來。林初青拉拉鍊的手立刻僵在後面,直著脖子看向他,怨念不已。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徑直走過來,撥開她的手。
那條連衣裙為了設計的整體感,將拉鍊縮的小之又小,而且正處在腰際中間。
他的手指骨節在移動時正好能從她的脊椎中間擦過,林初青身上頓時酥麻了一片,咬著唇努力瞪大還沒有清醒的眼睛。
陸行恪看得只想惡狠狠撕開這些累贅複雜的東西,將她壓倒在身後的床上。
只可惜,時間真的不允許。
最近不僅只有林初青很忙,他也要忙著,善後。
彆扭的拉鍊終於被他彆彆扭扭地弄好,一前一後兩個人都淺淺吐了一口氣。
氣氛十分旖旎,他清了清喉嚨才能說出話來:“我放了一些資料在你桌上,是關於昨晚我給你看的那份授讓書的。你看了之後再考慮要不要籤。”
這些話真的十分破壞氣氛,但他不得不說。
林初青面色微微褪去了一些紅色。
她昨晚看檔案時捏了一支筆在手中把玩……睡著時應該也沒有鬆手。他想必是看到了那副樣子。
然後他向來思考精密的大腦,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猶豫不決中迷迷糊糊睡著的。
林初青胸口又是一暖,他其實完全可以用強勢的方法讓她簽下合約,不管她信不信。
可他還是為了她的猶豫,仔細/炫/書/網/整理出可行性報告,以求她的放心。
但那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