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掀開袋口,向裡張望。瑩亮的螢幕上有兩個字,讓她勇氣徒增:下來。
她微微一笑,優雅起身:“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絕後了。因為像你這樣的,根本不配有孩子。”
說完她快步走向沒有關緊的玻璃門,身子一閃,很輕鬆地鑽了出去。
門口的確有人守著,但她出現的太突然,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沿著來時的捷徑跑了出去。
後頭追著的畢竟是男人,她知道自己跑不過,於是在經過樓梯的時候,很聰明地跑了進去,反鎖住入口的門。
然後她跑回下一層的電梯口,按鍵,開門,關門。
電梯急速下降,再次開啟時,她已經看到了那張寫著焦急擔憂,但又充滿著堅定的臉龐。
陸行恪拖著她的手一路向寫字樓外面快走。
後面的人果然不敢再追。
那人來人往的寫字樓門口,陸行恪的車橫七豎八停著。
他似乎是帶著怒氣的將她甩上車,然後自己從另一邊上來,很大聲地質問:“誰讓你來的?”
她毫不示弱:“誰讓你不把自己的檔案收收好。”
陸行恪“哼”了一聲,決定不和她計較下去。
她過了很久後偏頭去看他的側臉,還是繃的不像話。
她咬手指,問了一個從上車就很想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正常人的推測。”他看都不看她。
林初青身子左搖右擺,悶悶地“哦”了一聲,繼續咬手指,小心翼翼接著問:“那,我要是真被陳天培扣住了呢?”
陸行恪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又緊,一口氣憋在胸中,偏偏又對她發不出來,最後只能無奈回答:“能怎麼辦,只能由著他魚肉了唄。別做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他側了側頭:“以後,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
她抿唇,用手指在他腰間捅了捅:“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一個人冒險了。”
車子像是有感應一樣,稍微扭了扭。
她接著戳:“好啦,不生氣了。唔,晚上請你吃餃子?”
餃子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才能懂的謎語。
陸行恪第一次煮中餐,就是將她包的鼓囊囊圓滾滾的餃子煮的一鍋爛。
林瀟瀟在邊上看著一鍋麵糊嘆氣,很認命地去啃麵包了。
她更是無語,只有他在邊上偷笑,在她耳邊耳語:“其實,我是故意的。”
她驀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登時紅了一整張臉。
餐桌上林瀟瀟唉聲嘆氣,直問宵夜能吃什麼。
陸行恪看著她笑得不正常:“餃子啊,不過我和你媽媽吃餃子。你吃麵包吧。”
林瀟瀟扭頭嘆氣不語。
餐桌另一邊的林初青繼續裝死。
車子扭動的,更厲害了。
後悔
……》
當所有人都被曝光在鏡頭之下後,遊戲便正式開始了。
但也同時將至尾聲了。
陸行恪這樣同她說時,勝券在握的模樣讓她懷著莫名的信念。
林初青覺得,他對自己的影響真的是無可估量的。而她對他的依賴,也遠超自己預料。
他們依舊在這種曖昧溫存的氛圍中小心翼翼相處著,她知道陸行恪在不安什麼,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緯基的股票與此同時正(炫)經(書)歷(網)著一時寒冬一時炎夏的大幅波折。
操盤手段與當時的Once King如出一轍。
而中臨適時高調與緯基達成合作,以多年的不敗神話成功壓制住了股民的恐慌,並未出現大幅拋售的跡象。
林初青平價收回股票,牢牢攥住了幾近60%的股權。
緯基戰勝了被收購的可能。
景升的案子進行地如火如荼,中期投資由中臨牽線搭橋,雙方達成雙贏共識。
林初青看著財經報上依舊有他們的版面,無奈嘆氣:“人民的八卦精神真的讓人佩服。我們又非明星,幹嘛天天有人盯著?”
陸行恪只是笑:“別把它當成負擔來看便行了。”
他伸手拎起那份報紙,端在面前看得津津有味:“文字配的實在不怎麼樣,不過照片倒是拍得不錯。”
她勉強扯著嘴角敷衍他:“陸總真會開玩笑。”
他頭也不抬:“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