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耳洞。
她用手指捻住那裡,溫潤粘稠的液體粘在她指端。
那兩顆珍珠上,刺目的紅。
她在黑洞洞的客廳摸索著走,越靠近陽臺,煙味越重。
林初青在通往陽臺的門前站定,四周無聲的寂靜裡,只有陽臺上有零星的一點紅光。
陸行恪在打電話,一手夾著煙,隔很久才送到嘴邊抽一口。
他抿住嘴抽菸的樣子真的很好看,髮絲微亂,下巴上還有青青的鬍渣,和平日的精英模樣完全不同。
林初青胡思亂想著,這麼優秀的人,媽媽應該會認可的吧。
陸行恪走過來時她正靠在門裡邊做夢。
夢還沒完,她就被一件厚實的大衣蓋醒了。
他近乎呵斥:“這麼冷的天,光腳還穿這麼少,是找感冒吧!”
林初青看著他甜笑,卻不說話。
陸行恪推著她往裡面走,語氣卻柔了下來:“黑漆漆的,你也不開個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夜盲。”
她執拗著不肯動,拉著陸行恪衣裳的後襬,慢慢地從後面摟住他。
她的聲音很輕很認真:“陸行恪,等我考完試,你陪我去見見我媽媽吧。”
她明顯感覺到她抱著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
等待,像是有一世紀那麼長。
她貼著他背脊的臉,隨著他說話微微震動著。
他說,好。
林初青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陸行恪的呼吸在她耳邊慢慢緩起來,她才閉上眼。
依賴,真的是讓人可怕的東西。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全身疲軟,懶洋洋的不想起。
門外陸行恪又在打電話,聲音很大,似乎是在發火。
他一貫好風度,能讓他生氣的,看來不是小事了。
她洗漱完畢那通電話還沒結束,只是已經停止了爭吵。
陸行恪看她出來匆匆結束通話:“只管照著我說的做,還有什麼問題就去問遲助理,我養你們不是吃白飯的。如果這種事都辦不好,你們也可以提早拿養老金回家了。”
她衝著淡蜂蜜水,隨口問:“最近工作很忙吧。”
“嗯,年末都這樣。”
“下午要去公司嗎?”
“有一個會,到時遲放也要參加,你能自己回學校嗎?”
林初青說:“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午餐他們吃得很簡單,一菜一湯。
林初青收拾停當,就和陸行恪一起出門。
公車站離公寓有一段距離,所以他順路帶她到那裡。
一個大型藥店離站牌還有一點路程,陸行恪到那裡就把車停下了。
她不解地看他。
陸行恪點了一支菸,淺淺的吸了一口:“我昨晚沒來得及做措施,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
林初青沒有等他話說完,飛快地“嗯”了一聲,轉身就要下車。
他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解釋著:“最近我們都忙,還不是時候要孩子。”
她低眉順眼地回答:“我知道的。”
陸行恪舒了一口氣:“初青,我很抱歉。我知道那種藥對身體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不全是你的錯。”她語調依然沒有起伏。
“還是很抱歉,初青,畢竟我們來日方長。”
乖
……》
林初青考試的前兩晚開始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