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思考狀,然後答:“隨便吧,皆可。”
陸行恪笑笑:“那你接著吃,我等會就回來。”
陸行恪的很快,也等了大概足足三十分鐘。
他拎著封皮簇新的雜誌回來,還不忘為她翻好目錄。
得寸進尺的某人吮吮手指:“第三十九頁。”
他照做。
“唔,四十八頁。”
“好。”
“九十六頁。”
他沒半點脾氣,依然照做。
最後她心滿意足,終於決定暫時放過他。
她從以前便很少支派他幹什麼事,他說,她動,分工明確。
可是陸行恪突然發現,那種能為她做一點點,哪怕很小的事,都會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這大概也就是林初青以前對他言聽計從的原因。
她做的從來無可挑剔,也就輪不到他為她操心什麼,在陸行恪這麼多年來的回憶裡,他似乎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麼。
結婚,蜜月,燭光,宴會,那只是他的計劃,他的安排。
他對她溫柔,那是做丈夫應盡的責任,除此之外,他真的沒有再多付出過一點。
這個結論讓他無比沮喪,所以無論現在她的要求有多麼刁蠻無理不合規矩,他都願意去完成。
那碗放在床頭的粥還有餘溫,陸行恪壓壓自己的胃,將它端起來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林初青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確定地問:“陸總,你還沒吃晚飯?”
他輕描淡寫地帶過:“這不正在吃嘛,粥的味道不錯,其實你現在更適合這個。”
她瞬間又恢復到那個沒有小狡詐的林初青,客客氣氣地說:“是很不錯,我還沒謝謝陸總今天晚上的照顧呢。”
陸行恪點頭應承下來:“我應該的,而且醫生說你是有些疲勞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暈厥,有一半原因都是因為我。我知道最近工作壓力有些大,給你造成困擾了。”
林初青減緩了吃東西的速度:“為公司服務是我應盡的責任,何談困擾。”
“話倒也可這麼說,不過你今天實在是嚇到了我們。”他很含蓄地用我們。
林初青的心裡,被他的這些話摩擦起了一點暖意。
陸行恪接著說:“累由心生,你最近還是休息一段時間,要知道,有些事,其實你急不來的。”
林初青剛剛轉暖的心,慢慢澱了下去。
孩子
……》
她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疲累。
其實大部分原因並不在陸行恪,她在週五晚上趕凌晨四點的飛機去新加坡,然後在週日必須趕回來。
因為她的時間實在緊迫,兩天一夜裡,她幾乎沒有睡過覺。
她抵獅城樟宜了際機場剛好是早上九點,簡單在車上補了個妝,她便匆匆趕往目的地。
戴永成的私人高爾夫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