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總得來說亦敵亦友,糾纏不清的時候更多些,夕蘊不覺得嚴鋒會是真的再幫她。
“當然不會,我是想從你那換樣東西。”
“什麼?”夕蘊斜瞪了他一樣,就知道,跟商人打交道萬不能太天真。
“清明那天,各大商會有個筵席,我已經給展越浩寄了函,邀了你們倆一塊來。到時,你抽空找我下,現在沒空說。”頓了頓,他又想起了什麼,“銀不換,你給我記著,是掩人耳目的找,不準光明正大的來見我!”
吃一塹長一智,嚴鋒尚還記得以往每次只要一和夕蘊牽扯上,總會氤氳而生出無數流言碎語。他厭了,不想再被傳成她的入幕之賓了。
“真麻煩,你……不會是想要我的人吧。”邊說,夕蘊邊還煞有其事地把雙手護在胸前,警惕地打量著他。
卻只換來嚴鋒的冷笑與嘲諷:“我沒想過,如果全天下只剩你一個人了,我會鄭重考慮下這個問題。”
“走啦,去見喬嵩!”夕蘊氣呼呼地站了起來,鼓著腮大步朝樓下走去。一直,她都很慶幸自己愛上的人是展越浩,而不是嚴鋒,要不然她的生活一定會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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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春意盎然,天氣回暖,揚州城也沸騰了。
因為新鮮出爐的“揚州雜聞”,最近,最為熱鬧的就是城內大大小小的茶館了,那裡聚集著各種各樣的客人,散播著從各處打探來的訊息,直至最後,假的也都變成了真的。
夕蘊支著頭,興致正好地聽著那些流言,偏是有個礙眼的身影擋在了她跟前。
“銀不換,來的正好,我跟你說。我有個朋友在益州做買賣,聽說,展越浩在益州的確日日去見陸儀,還打算為陸儀購置宅院,可惜選不到讓陸儀稱心的地方。那個陸儀不是單純的歌妓,據說她最拿手的是霓裳羽衣舞,那可是宮廷舞啊,一般歌妓就算會也不敢胡亂跳啊。我那個朋友,還親眼見過陸儀跳這舞,‘揚州雜聞’一定沒有胡說,陸儀多半真是和戶部侍郎有染,才會被喬嵩遣散的。”
夕蘊面色難看地哼了聲,看著面前說話的男子:“誰讓你坐下的?”
“沒空位了嘛,大不了一會銀子我來付。對了,我還有個朋友在長安當官,他就曾在戶部侍郎的家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