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那份賭約,打賭前我們定過契約,除非我寫休書,不然你不準離開展府!”
“哦,那你去寫休書吧。”
“你這輩子都別想!”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得很大聲,臉色漲得通紅。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展越浩咬著牙,摔下門就離開了。仍不忘跟門外看熱鬧的家丁交代:“給我看緊她,不準讓她出浩園半步!”
錢夕蘊被軟禁了,有人歡喜有人愁。謙鎮沒能安心去姑蘇,來展府求見了多次,都被展越浩給擋在了門外。揚州百姓基本保持中立,有人說展當家這回大概是動了心,所以這錢夕蘊出軌了都沒被休,反而只是軟禁。
總之傳聞挺好聽的,可是夕蘊聽不到。
她天天只能待在浩園那間小小的屋子裡,白天看雲,晚上數星星。除了如樂會來給她送飯之外,連錢小弟都接近不了。
夕蘊研究了很多逃離的方法。爬窗,失敗,結果所有窗被釘死;假裝自殺,失敗,結果外頭的家丁天天衝她哭,說家裡上有老下還沒有小,人生大事還有很多,她要出了什麼事,當家的會殺了他們;挖地道,失敗,地道太難挖了,估計等從商成家立業了她還在奮鬥。
最後,夕蘊想出了最好的方法,那就是耗下去……
展越浩每天都會去那間屋子外發呆很久,他不敢進去,怕又會逼著寫休書,也不敢離開,會想她。
看久了,他就回房裡喝酒,每天陪醉的物件都不同。有時候是東叔,有時候是錢有為,今天是越蒙。
“大哥,鬧鬧就好了,夕蘊那性子,要關久了會瘋的。”
“給她些銀子就好了。”
有一滴汗,順著越蒙的臉頰掉入酒盅中,“你如果非要這樣待她,倒不如……寫休書。”
“你想我把你打出去嗎?”一杯酒被展越浩豪爽地灌下肚。
“既然那麼捨不得她,那就告訴她。”
“我說了就能和好如初嗎?”又是一杯酒。
“還是不要和好如初比較好,你們最初的時候也不算甜蜜。”越蒙斜睨了他一眼,酒這東西會傳染,看著越浩一杯杯地灌,他也不自覺地跟著灌,“你說,如果你三年前娶了她,現在會如何?”
“不會如何,一樣不快樂,她不是個甘願為妾的女人,我也不會拋下夏影。”
“既然這樣,那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