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妹衝了上來,手裡捧著一大束妃色玫瑰!
我微笑。
她轉身獻給了歐弦。
我淚……
薛欣澳手裡捏著一張箋子,低柔的嗓音念道:“現在,我宣佈一下晉級賽的名單,歌王歌仙歌霸分別是……”
我屏住呼吸,歐弦攬住我,說:“小朱雀,不怕。”
薛欣澳:“蘇星、石晴……”師澤軒故意打斷:“還有最後一個人呢,大家猜猜是誰啊?”
薛欣澳說:“這最後一個的‘歌仙’名額,還沒有決定!因為石珈和鬱冰謙的分數一樣!所以我們的初賽要加賽,考題內容是即興作詞!”
西鬱抽抽嘴角:“啊?他們以為人人都是方文山啊?”
我說:“看看吧。”
材料是高一的課文——《詩經》裡的《靜女》: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薛欣澳說:“構思的時間還有三十秒。”
西鬱:“哎喲喂,這難點兒。石珈,你快想快想啊!”
突然之間,我有了靈感,我拍拍歐弦:“小弦子,來給我伴奏。”
我握住話筒,準備雷碎觀眾:“我剛編了一首歌,叫做《對面的靜女看過來》!”
師澤軒故意說:“唉?‘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你都能改成這樣?”
臺下頓時噓聲一片,但當歐弦的手指敲下第一旋黑白鍵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下來,他們靜靜凝望著臺上的我們。
我打著拍子唱起了ROCK,噔嗒嗒、噔嗒嗒:
“對面的靜女看過來,看過來,快出來!
不要對我不理不睬,邶國的女孩真奇怪,奇怪……
漂亮的靜女走過來,贈我簫,送我管。
紅色的茅草將它採,少年的心事誰明白。嗨——嗨——!”
歐弦吹了一下口哨,臺下的觀眾們大笑起來,方昕打了一個響指,臺下的觀眾和著我的調子一起唱:
“我愛那茅草,我愛那女孩,女孩送的茅草都不簡單。嘿!不簡單!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原來每根茅草都不平凡。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女孩送的茅草都不簡單。嘿!不簡單!”
才藝展示我當然是吹笙,我吹一首《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把觀眾雷得粉碎。我和歐絃琴笙合奏了一曲那個……《廣陵散》……估計嵇康今晚回來找我……西鬱說:“恩?《廣陵散》不是已經失傳已久了麼?”我說:“金庸把它給找回來了嘛!”
最後一個關鍵票環節是抽取一位幸運觀眾,他的票可以為選手加三分,我和石晴的分數,也只差三分而已。
抽到的人,是阮欽。師澤軒走過去:“同學,你投給誰啊?”
阮欽笑了:“我可以過去跟兩位美女說句話再投嗎?”
在臺下的一片口哨聲中,阮欽走了過來。
我扭頭尋找後場的歐弦,他正靠在鋼琴邊,他的嘴型開合:“小朱雀,不要怕。”
巨大的音響恰恰流瀉出光良的《童話》: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想童話故事裡,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莫名地,我的心一下子安了下來。好像一隻黃昏的時候回到了鳥巢的麻雀。
阮欽拿過話筒,突然說:“我想代替我的好友方昕問石珈選手一個問題。”
我的心突然漏了半拍,我驚訝:“喂喂喂,他在搞什麼啊?”
阮欽笑著,一字一頓說:“你到底,是喜歡方昕還是喜歡歐弦?”
臺下炸開了鍋。我呆愣在那裡,這個問題我都不敢問自己,卻被阮欽在這三千人面前鏗鏘質問了出來。
我說:“我我我……”
聚光燈突然打在了方昕身上,他在臺下,安靜地坐著,好像沒有注意突然來襲的燈光,那麼安靜。
蘇星突然搶過了話筒:“這裡這麼多人,索性做個見證。”
她看著所有觀眾,緩緩地說:“我喜歡方昕。”
臺下的人全都愣掉了,只聽得蘇星對我宣戰:“石珈你已經有歐弦了,那麼,方昕可不可以讓給我。”
哇哇哇!臺下的人尖叫起鬨:
“朱雀對玄武,雙雙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