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印出來都能在短短十幾分鍾內被搶奪一空,每每供不應求,還有人常常在上面登一些尋物啟事,比如“某某某從男生宿舍四樓墜下一條蠟筆小新內褲,此內褲對本人意義非凡,拾到者無比贈還之類的。”而傳說中的四大神獸,無論是成績還是緋聞,都是西鬱下筆的猛料。
咳咳……在下不才,正是四大神獸之二的“文科朱雀”。西鬱對這個稱號極其不屑,她說:“語文老考第一算什麼?語文又不拉分!文科朱雀算什麼?還不是個鳥!”
嗚……我覺得……她一定是在嫉妒我!
我的名字叫石珈,這名字原本並沒有什麼魔幻色彩,但悲劇的是,我們班另有一條粉腸,他的名字叫做邵年。十佳少年,年年都是我們倆,最後差點傳出緋聞。不過,還好後來青蔥的邵年終於發現了自己驚天動地的性取向,他開始尋找真愛。
——歐弦,不巧正是邵年看上的真愛。
我平凡多汁的人生被莫名其妙地牽扯進去,從此異常跌宕熱辣勁爆驚險。
大概是誤以為我把歐弦搶走了吧,邵年覺得自己再不出手就晚了!他竟然每節課間都從高一區衝刺千米跑到高三區歐弦教室門口,情深深淚朦朧誰與爭鋒大情聖,纏他,泡他,包養他!緋聞可畏……昨天我才被和歐弦的緋聞攪得心神不定,今天那一切就成了歷史的塵埃,因為它已經被邵年同學的——《史上第三斷背,邵年驚天出櫃》以凌厲風頭壓了下去!
被追求是件好事,可是,追求者是個男的……歐弦被逼得焦頭爛額。
在飯堂吃午飯的時候,西鬱拍著把兄的背,安慰道:“正所謂‘菊花殘,滿地傷’,袖麼,是萬萬斷不得的。我看你得開朵花,把那斷背逼走。”
嘿嘿,其實,我知道西鬱覬覦歐弦美色已久,我知道她希望歐弦一朵鮮花插在她身上。我今天來只不過是為了把洗乾淨的外套還給歐弦,我鼓勵陷入“斷袖門”而苦惱得人比菊花瘦的他說:
“謝謝你!加油哦!”
歐弦接過來,他原本一直是波瀾不驚沉思狀,這時卻凝視著我,突然說了句:“小朱雀,我決定借用你。”
我心中無比震驚,臉上卻十分淡定,心想等他講完這個冷笑話,我就可以笑了。其實偶覺得,唐僧與孫悟空攻受都比偶邪夢成真的可能性大。
“不是吧……”我內心狂亂得如眼前的炒粉,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幻聽——
“你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變成某種JQ關係?”
“你考慮一下,給我個答覆。”說著囧雷的話,那人偏生卻有一道溫柔目光,這電眼輻射太強,我心裡已經答應了一百萬次,嘴上卻硬說出一個道貌岸然的無恥理由:“好吧,那我就幫我擋下這場斷臂……”
歐弦看著我,停頓了一下:“我只擔心你獸性大發,把我給吃了。”
我心想:歐弦,我不用大發就已經很獸性……
西鬱那廝已經立刻拿起筆來記錄了。她以八卦記者的筆觸把歐弦那句“我要借用你”改成了無比簡潔扭曲的“我要你!”啊啊啊啊!
坑爹啊……
神獸火辣辣派她的《西鬱神獸記》去了,給我們留下二人的空間。
我們四眼對望,又同時望地,於是,空氣徹底凝固鳥……
我顫悠悠說:“你要借用我到什麼時候……”
“看情況吧。”歐弦同學在思考的樣子,“反正我是很安全的。”
我:“……”
初戀作為初吻和初那啥的前奏,脆弱又奇妙,迷幻又心動,它給你一雙黑色的眼睛,教你如何去尋找JQ。可我實在是缺乏做壞事的經驗,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離現場不遠的體育場上傳來羽毛球的啪嗒聲,我受到激發,決定拖歐弦去打羽毛球!
幾個球之後,我發現我的決策……是錯的……
偶同學的身材看似瘦削,實則蘊含無限爆發力,而且,我發現他技術已經精湛到了一個神的程度,可以把每個球都打得壓線。我老想著“哦哈哈,是出界球這個不用接”,卻發現每次都是自己判斷失誤。他就站在場心那,腳步都不用怎麼挪動,我的每一個球無論怎樣凌厲扣殺,他都能手一伸腿一跨輕鬆接住,簡直像是有一根透明的線黏在他球拍中心一樣。
一個小時下來,我累得像狗……咳咳,累得像只可愛活潑美麗大方的狗……
高二新分班,又是沉默例行公事的第一節課,我在桌子下給歐弦發“初戀的第一條簡訊”!
同桌方翎是老師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