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等我一生下孩子,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外婆送給我的那些東西,我都收好了沒有動,就是那套紅寶石的首飾,明天戴過之後,都會一併還給你。”
“那倒不必。我也沒想再婚,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外婆認定了的孫媳。其實,我也要謝謝你,至少這樣,我讓兩位老人家放心不少。而且,我們兩家聯姻,連公司股價都漲了好多。”齊格勒笑了一下:“進去吧,看看還有什麼沒弄好的……”
透過茂密的枝丫,見齊格勒攬上沈丹陽略顯豐滿的腰肢,兩人肩並著肩走進了燈火輝煌。
葉婉婷靠在樹上,手捂在胸口,徹底的呆住。
原來如此。
溼潤的晚風襲來,夾著一點涼絲絲的雨意。葉婉婷不知在樹下站了多久,手機忽然刺耳的響起,喚回她紛雜混亂的思緒。
“姐,救我!”周婉晴驚恐慌亂的聲音,從傳筒中模糊的傳出。
“婉晴,怎麼了?”
“姐——”
周婉晴還未說完,就換成一個粗糙的男聲:“少廢話!拿錢來,五百萬,換你妹妹!”
心,頓時抽成了一團。
“別跟我玩花樣……只准你一人來,送到我指定的地方……”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男聲,刺破葉婉婷冰封於腦海中的焦點。
她再站不住,扔掉手機,蹲坐在樹下,只能抱住頭,大張嘴巴,拼命地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了點,還是趕得上對大家道一聲節日快樂啊!!!節奏緊湊一點,完結倒計時……
深淵
從前。
她跟著齊格勒的第四個年頭,難得他有一個空閒的假期,齊格勒帶她去了草原。
山上的生活雖然愜意,可畢竟還是太過寂寞乏味。見到浩翰無際的草原,好似一片柔軟的綠色地毯,她孩子般的想在那毛茸茸的草尖上打滾。
齊格勒牽著她的手到了馬場,幫她挑選一匹溫順的金紅色母馬“美絲”,她偏偏不要,反而看中了另外一匹——雪白一團的“飛雲”。
飛雲在教練的指揮下,也顯得聰明馴服。雀躍的葉婉婷並沒有留意到齊格勒對她的緊張,在學會最基本的馬術知識後,就想要在廣闊的草原上策馬馳騁。
齊格勒當然不許,定要人為她牽著馬韁在開滿鮮花的草場上散步。
葉婉婷趁他調整馬鞍的時候,說是自己只會小心的慢慢騎,哄著馬伕鬆了手。離開齊格勒一定距離時,便放鬆韁繩,腳磕馬腹衝出去。
純淨的空氣,清甜的草香,飛一般的感覺,讓她想放開喉嚨歌唱。只是下一個時刻,馬速越來越快,耳旁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尖銳時,葉婉婷才開始害怕。
恐懼襲來,已全然忘記掉教練剛剛教過關於停止的動作與口令。她胡亂的叫停,韁繩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馬兒已經完全不能夠理解她的用意。
飛雲敞開來自在歡快地向終點跑去,葉婉婷被它顛得搖搖欲墜。
就在她要摔下去的時候,齊格勒與教練飛奔著趕上來。教練拖住即將失控的飛雲的韁繩,齊格勒已經與她並進,在她跌落的那個瞬間,一把將她托起……
驚駭的剎那,她看到齊格勒的臉因焦急與恐懼而變得猙獰。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他的暴怒。
她剛失魂落魄地躺在草甸上,齊格勒陰沉著臉大步跨來。
他高揚起手持的馬鞭,帶著呼哨的聲音讓她爬起來想逃。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鞭梢,已經結實地落到她的背上。
隔著厚厚的騎裝,她還是感到了灼熱的疼痛。開始只有一點點,可火辣的痛感,逐漸蔓延到整個頸背。
她知道是她錯了,但回去的路上,沒有再同齊格勒講一句話。
回到山上,她將自己鎖到房間裡不出去。
齊格勒翻出鑰匙走進來,他的手上還拿著藥膏,可那天,她偏偏執拗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要他的碰觸……
那是他們幾年共同生活中唯一的一次吵架,她摔碎了多寶架上的一隻景泰藍花瓶,他,摔碎另一隻後飛車離去。
晚上,葉婉婷獨自下山去了KEY。
一個與看似斯文有禮的男人,坐到她的身邊。她揮手讓他走開,他卻涎著臉不走,葉婉婷起身去洗手間,留下一句:“等我回來時,希望這裡沒有你。”
回到座位時,那人真的不在。
她重新再倒一杯,只一口,就讓她慢慢失去了意識。清醒時,已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