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一下一下落在蔚心憐背上的大掌,忽然覺得這一幕多麼相似,那天在醫院裡,在她知道了一切的時候,雲溟不是也曾這般溫柔的安撫自己麼?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和蔚心憐……根本毫無區別。(3ǔωω。cōm)最新電影、電視劇、綜藝節目盡在。GGYY
雲溟任由蔚心憐在懷裡哭的哀慼,對她惹人憐惜的眼淚視而不見,但深不見底的黑眸卻直直的瞅著蔚藍。
“你意下如何?”
浚蔚藍收回視線,勾起冷豔的笑容,仍是那一句話,“我本龍門之人,自然聽從雲主的吩咐。”
讓她心甘情願的去替那對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天溫情的夫妻報仇,那是不可能的!
雲溟眯起黑眸看了她半響,忽然邪魅的笑了,“好吧,既然蔚藍不願意,那就算了。”
和“溟哥哥!”
在蔚心憐的尖叫和蔚藍詫異的目光中,他的眸子閃過一抹漫不經心的陰霾,淡淡的吐出一句。“不過,身為準女婿的我替岳父岳母報仇,這是理所應當的。血狐狸,你身為龍門的暗殺者,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蔚藍看到蔚心憐臉上瞬間乍現的狂喜,也沒有錯過他眼裡的一抹炙熱的光芒。她無力的閉了閉眼,只感覺那個喜怒無常的雲溟又回來了。少了在希臘時的親近,這樣的雲溟是她一貫都摸不透、也避之唯恐不及的。
峰迴路轉,她還是逃不開任由他褻玩的命運。
“雲主,這個任務我要求代替徒兒執行。”梵天難得的稱呼雲溟為‘雲主’,娃娃臉上早已斂起嬉笑的神色。
蔚藍有幾兩重,他最清楚。
雖然聰明好學,但三年的時間畢竟太短。更何況她的體質算不上好,電腦駭客、調香製毒頂尖,唯獨身體力行的暗殺只是低空飛過。其他人不知道,但云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每一次出任務蔚藍都是和他一起行動,讓這樣的蔚藍獨自去對付‘毒蠍子’,那不是等於去送死!
“小狐狸,你說呢?”
雲溟慵懶邪魅的眸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她。
她?
要她說什麼?
從三年前那一天開始,他就成了掌控她整個生命的主人。她所生活的每一天,不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命令,她有反抗的資格嗎?
紅豔的唇嘲諷的上揚,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那不經意間散落的妖。媚猶如每次激。情時,她忘情的歡笑,絕美又嫵。媚的奪去他的呼吸,讓他整個人一窒,渾身開始發熱。
“血狐狸接受任務,謝雲主。”
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優雅完美的行了個禮,倏地轉身離去,留給眾人的背影竟然沒有絲毫留戀。
“笨徒弟!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笨徒弟……”
梵天氣急敗壞的大叫。
蔚藍平時對雲溟這傢伙百依百順就算了,關乎到生死的時候,怎麼也能這般的聽話!?他氣極的轉身瞪雲溟,他早知道這傢伙性格扭曲變態、腹黑深沉,可現在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是等於送蔚藍去死!?
可令梵天錯愕的是,懷裡擁著美若天仙的蔚心憐,雲溟卻是一眨不眨的望著蔚藍離去的方向,那雙美如黑玉的眼眸中竟然是一片荒蕪和茫然……
*
夜色籠罩下的大地,暗沉無光。
雲溟走到二樓屬於蔚藍的房間,他知道她在裡面。那天從蘇誠的飯局上回來,他氣怒的刻意不見她,她到也是乖乖的只呆在這裡。
心才微微柔軟了一下,眼前就飄過她因那碗魚湯而落淚的樣子,彷佛有根針狠狠的刺進了那寸柔軟,痛的讓他整個人都冷冽起來。
她在他身邊,什麼美食不都是直接送到她嘴邊。就連她隨口說喜歡鼎福記的小籠包,他都替她開了一家,可她永遠都是一副可有可無、百無聊賴的樣子。
比起在蘇誠面前有血有肉的樣子,她在他面前倒是一徑的冷漠,就連線下‘毒蠍子’這個任務,她的冷漠無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俊美出色的臉孔沉了下來,他緩步踏入蔚藍的房間中,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大床上的人影。
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香味,不同於任何香水的味道,他知道那是她自己調的香,有著安眠的作用,只屬於她的味道。
大掌在觸到她柔軟的身子時,她就醒了。藍紫色的瞳孔帶著幾分惺忪,在黑暗中仔細辨認了片刻,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她沒有反抗的任由他壓上來。
兩人就這樣幾乎眼對眼,鼻對鼻,唇對唇的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