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怎麼了?”
“疼……”
“是不是要生了。”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預產期還有一個禮拜。
厲晟睿踩著油門,把車開得飛快,到了醫院,抱著我衝進去。醫生將我推到急診室,他卻被護士攔在外面,我當時疼得厲害,眼睛緊閉著,我聽到他喘著氣跟護士說,“I was her husband。”那一刻我發現我不恨他了。我那時候其實好想流淚,可我怕一張嘴,便有破碎的哭聲溢位來。
疼痛像潮水一樣,一波高過一波,一次比一次痛,腦子空空的,只能藉以尖叫來宣洩猛烈的疼痛,原來,成為一個母親是那樣的辛苦……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一個新的小生命誕生了,我突然間有了感觸,開心的,淚水的,疼痛的……
剛剛出生的寶寶面板紅紅的,頭髮溼潤地貼在頭皮上,四肢好像害怕一樣蜷曲著,哭聲響亮。然後,感覺身上漸漸沒了力氣,眼皮也漸漸沉重,倦意和疲憊襲來,真的很想就這麼睡過去。可是孩子的哭聲似乎漸漸嘹亮,聲嘶力竭的叫人心疼。
突然很想掉眼淚,當時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全身好像充滿力量,不再茫然。
孩子出生後一系列手續都是他在辦,我的事也是他一手操辦。滿月後,我不想太麻煩他,琳娜罵我卸磨殺驢,之後我再沒敢提,只要對寶寶好,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母親沒多少發言權。後來他自然而然住下來。天天在我和寶寶面前轉。
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公司不管了嗎?”
他說,“有人在管,我和他們電話聯絡。”
我翻翻白眼,不知道該怎麼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