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聽令趕來的林昆問。
“還有多久才到。”陸裴早已擦乾了淚水。可林昆還是看到了眼淚在陸裴臉上留下的痕跡。
“還有半炷香就靠岸了。快馬加鞭不用三天就可以到京了。”
“松兒你等著我,我就來了。”陸裴閉上雙眼深深吸氣。
林昆急忙安慰陸裴:“公子放心吧,郡主很堅強,一定會等到我們的。”
陸裴也只能默默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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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盤吧。”
“不了。”齊松子走到亭邊,悶悶不樂的。陸斐則早已習慣成自然。
“如果你肯在下一盤,明日的紙鳶大會我就讓你參加。”陸斐不僅習慣了她悶悶不樂,還習慣賄賂她。
齊松子厭棄的看著陸斐:“你不要總想誘惑我,我不稀罕。”
“朕說過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朕。”陸斐用力的抓住齊松子的手腕。“還有,不要再妄想他會回來救你。”
“放手,我痛。”齊松子吃痛的叫了出來。
陸斐並不想為難她,見她喊痛,放開她的手便是。“齊松子你要是聽話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然你就一輩子都別想出清新齋。”
四年了,這樣的情形總是反覆出現。對於陸斐來說齊松子只是他的一切中的一樣,也許特別就只特別在她是最寶貴的。可是無所謂,陸斐已經將她軟禁在了清新齋,還不斷的告訴她‘她是他的’,讓她不要有多餘的想法。終於齊松子麻木了,她受夠了威逼利誘的日子。
“我一直很想問,這麼多年來你為什麼不殺我。”
陸斐“哼”的笑了一聲:“齊松子看來你沒朕想像中的聰明。”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曾經完全屬於陸裴,而現在她是他的,在他還沒有完全得到她之前,他當然不會殺了她。“不過朕也有一件事要問你,你還要一直這麼等嗎?”他的目光變得格外犀利。
“無趣。”齊松子聽夠了,轉身離去。
“你是朕的。齊松子,你哪也別想去。”又是那兩句。齊松子快步走向門口。見齊松子不理自己,陸斐朝她的方向厲聲吼道:“從今天開始松郡主只能呆在清新齋,哪也不許去。”
齊松子聽到這裡氣呼呼的走出了萬卷閣,“哎呀。”齊松子剛走出萬卷閣幾步就不知怎麼的跌倒在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實在對不起。”原來是個新來的宮女,做事毛毛躁躁笨手笨腳的。
“還不過來扶我起來。”齊松子正在氣頭上,語氣就重了許多。
“哦哦哦哦。”笨宮女笨得都忘了過去扶齊松子一把,齊松子語氣重些更是嚇了她一跳。
齊松子被扶起,斜眼瞟了宮女一眼,哼了一聲,拍拍身上的塵土,推開宮女跑開了。宮女看著走遠的齊松子,自己則走到一隱蔽處,手裡甩著剛剛到手的玉佩哼哼:“哼,這種皇家公主讓她捐一兩樣東西造福百姓也不為過呀。”又把玉佩抓在手心裡,笑嘻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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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別生氣了,都兩天了。”齊松子的宮女殿香在齊松子身邊又哄又勸的也有兩天了,可齊松子的臉還是和包子一樣。
“我好後悔,早知道就聽他的了,不就下盤棋嗎!香兒,你說怎麼辦呀!這下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這破地方了。”齊松子是飛舞的蝴蝶嘛,當然受不了這籠中的生活。“你們走開呀,我不想看見你們。”齊松子脫下一隻鞋向門口的侍衛砸去。
寢宮外傳來“皇上駕到”的通報。鞋子砸到正好在門口的陸斐,陸斐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什麼人惹你生氣了?哦,不對,這裡根本就沒人,除了殿香!”陸斐知道齊松子無聊故意挖苦她。
殿香聽到這裡立馬跪下求饒:“陛下,殿香沒有,殿香沒有。”
“殿香起來,這裡沒有人怪你,你來做什麼?”齊松子也故意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當然是看你了,怎麼還不學乖。龐旅昨日的紙鳶大會很好玩是吧。”
“是的。”龐旅生性冷漠,回答也很簡單。
好呀,拿紙鳶大會來氣她。“你來這到底想做什麼,該不會就是為了氣我吧。”真是一氣沒消,二氣又來。
“擺棋吧,不要廢話了。”
聽到這殿香匆匆忙忙的跑去拿棋。“唉。”短短的半炷香,已經第五次嘆息了。齊松子沒精打采又放下一顆棋子。“紙鳶大會可以再舉行一次的。”陸斐走了一步棋,事不關己似的說。
“瞎說,紙鳶大會都是一年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