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回升了不少,地上的積雪也因著暖暖的陽光而融化,不過還是有著些許的殘雪留在房簷,扶欄,臺階上。
王府花園中,嫩黃的臘梅迎寒而放,沁人的芳香在空氣中四處蔓延,彷彿微冷清新的空氣中,也有了一絲甜甜的味道。
寧可馨一身鵝黃色的錦衣,正與這不畏嚴寒的臘梅相互呼應。
她獨自一人在府中花園不知忙活著些什麼,四周皆是擺滿了竹編而成的篩子的架子,每個架子至少隔了兩層,一個架子上至少放了九個篩子,大致數下來,整個花園中幾乎給她擺了至少十幾個架子,而架子上的篩子之中,都是各色的草藥和不知名的花朵。
寧可馨負手身後,慢慢走向每個架子,時不時的拿起篩子中的花草放在鼻下輕聞兩下,時不時的放在口中請嚼兩下。
累了的時候,在一邊事先讓陌錦放好的躺椅上正對著太陽躺下,暖暖的溫度環繞在周身,令她不禁嘴角輕揚。
喝上一口矮几上的熱茶,便拿起書冊躺下看了起來。
觸目驚心的書名讓帶領宇文逸軒前來的澈雪驚了一下,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剛剛她應該找個藉口遲些再帶王爺過來的,如今,如今,這可怎麼辦是好。
宇文逸軒一身月白錦袍更是將他人襯得宛若白玉,他輕挑眉梢,“馨兒,你可知你的身份?”
聞言,澈雪心中更是害怕的緊,都讓小姐不要看這些書了,小姐偏是不聽,此刻被王爺發現了,這可怎麼辦。
“嗯哼。”
寧可馨不以為然的聲音,更是讓她心裡緊緊糾結成一團。
“你說你堂堂一個王妃天天抱著本春宮圖看成個什麼樣子。”
寧可馨輕笑一聲,繼而眉頭輕挑,“我高興,你奈我何?”挑釁,明顯的挑釁。
“……”
見他沒話可說,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得意,故作正經道,“沒事了就一邊待著去,別礙著本姑娘看書。”
壞壞的笑容在聽見這句話後漾在臉上,心中一個想法悄然而生,調侃道,“莫非是為夫讓娘子太飢渴了?”
“……”這一回換她無語了。
見此情景,宇文逸軒朗聲一笑,他又怎會不知她看的究竟是什麼?自從那日出雲宮中兩人互訴衷情後,便對對方不隱瞞任何事,此時不過是一時興起,逗她一逗罷了。
“相公。”寧可馨好看的雙眸完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過來一起看。”
見宇文逸軒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一旁的澈雪更是膽戰心驚了,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王,王爺竟然和自家小姐一起看,看春宮圖?吞了吞口水,這太,太詭異了……
於是某日,在寧可馨的吩咐下,澈雪隨陌錦一同回了寧府一趟,目的是為了取一些東西,但是澈雪卻被寧相爺莫名其妙的叫去問了話。
此時的寧相爺,面色憔悴,但人卻精神不少,不再像前些日子日日哀嚎,似是已將自己女兒和兒子的那些個事兒給消化了去。
他端坐在椅子上,問道,“澈雪啊,小姐近來在王府過的如何?”
威嚴的聲音,讓澈雪單薄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不自覺的想到了那日花園中的詭異情景,嘴上卻說道,“小,小姐過得很好。”卻因緊張,而結巴了一下。
精明如寧相爺,又怎會不知道澈雪有事故意瞞他?
輕拍下一邊的桌子,咩裝發怒,“澈雪,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騙了?說,是不是小姐在王府裡那些個毛病還沒改掉?”
聞聲,澈雪立馬跪了下來,“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小,小姐她,確,確實——”
“馨兒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澈雪未說完的話被寧相爺給截了下來,此時的寧相爺,不再是咩裝發怒,而是真的發怒了。
澈雪怯怯的抬起頭,“老,老爺,奴婢還沒說完……”
“說!”怒。
澈雪吞了吞口水,怯懦的說,“其實,小姐她不是一個人看,王,王爺和小姐一起看。”
於是自這日之後,寧府府中眾人又開始了不眠之夜,而這一次,據說寧相爺比之前更加瘋狂了……
不過這件事,寧可馨自然是不曉得的,她依舊天天研究著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但是卻始終覺得資料太少。
清緣這種毒,既然是由苗疆的女子研製而成,想必其中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她沒有見過清緣這種毒的實物,最多也不過就是從書中瞭解,只是,偶然間卻給她發現了一樣書中沒有記載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