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笑了兩聲,“沒錯,即使我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但是,我卻可以拿我的族人來開刀。”
“你——”寧可馨伸手指向他,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是惹怒了他,遭殃的不會是他們,反而是阿蠻,思及此,她斂了心緒,儘量做到心平氣和,“颯徳,我不知道你和卓文有什麼恩怨,但是你憑什麼只因他一人牽連如此多的人,況且,如今的他根本就等同廢人一個,你若是不爽完全可以憑你的本事去天朝殺了他,何必如此!”
而在她的一番話後,宇文逸軒清楚的發現,颯徳握著木杖的指尖已微微的泛白,彷彿只要他再用一點力,那木杖便會屍骨無存。
許久,屋中的三人都沒再說話,靜謐的空氣中,彷彿只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颯徳才開口,語氣較之前相比,深沉了不少。
“說吧。你們來此的目的。”
寧可馨回道,“我想知道‘清緣’的解法。”
聞言,颯徳的身子僵了一僵,繼而嗤道,“無可奉告。”對於這兩人,他無法輕易地便向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殺了已洩心頭之痛,畢竟他還暫時不想和天朝的皇族亦或是江湖上最大的門派為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敢。
寧可馨蹙了蹙眉,明顯不信,“你騙鬼啊,這毒你會不知道如何解?”
“哼。”颯徳冷哼一聲,“縱然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你——”聞言,寧可馨怒極,正想出手,便被宇文逸軒攔住,他淺淺笑道,“那請問,颯族長要如何才願說出這‘清緣’的解法?”
颯徳看了他一眼,忽而心中有一計閃過,嘴角慢慢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緩緩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只是……”
寧可馨撇了撇眉,宇文逸軒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只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如何解,但是,這過程就要靠你們自己了。”說罷,他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指輕緩的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銀鬚。
寧可馨皺眉看著他,心中隱隱有絲計較。方才還一口堅決的說無可奉告,此時又說也不是不能告訴,如此矛盾,再看他面上的神色,她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詐。
她伸手,輕輕扯了扯宇文逸軒的衣袖,見他低頭看著自己,瞳眸之中也同樣帶著些許疑慮,她淺笑搖了搖頭,看著他白瓷一般的面龐,心中頓時覺得有淺淺的漣漪在緩緩漾開,彷彿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了。
即使有詐又如何?只要他能活下去,他們能在一起便好,至於詐不詐的,她懶得去理,她向來做事隨性,凡事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膽怯,若是真的有詐,她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還沒有她怕過的事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考四級了= =。
44
44、〇四四 。。。
思及此,她不再憂慮,水靈的雙眸,炯炯有神。
“好,你說。”側頭看了看身旁的他,卻見他雖有一秒的驚愕,但也是一秒的事,繼而他笑著看她,眸光柔和,裡面帶著的是深深地信任和放縱。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會放手讓她去做,即使前面他們即將面對的是天災亦或是人禍,他都會極力保她平安,只要她高興。
“不愧是出雲宮的宮主,年紀雖不大,膽子卻不小。”颯徳輕聲低笑兩聲,但,喑啞的嗓音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我苗疆有一處山,無名。此山說高不高,說矮不矮,但山路蜿蜒,漫山毒草,傳說中的五毒更是不在話下。”他停下聲音,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清緣’這毒,本是用苗疆特有的幾種毒花和蠱一起煉化而成,相對的,解藥自然也是要用幾種毒草來煉化。”
聞言,寧可馨不屑的輕嗤一聲,“少兜圈子。”
颯徳仰頭哈哈一笑,“不愧是掌管一宮的宮主,果真是爽快。好,好,老夫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丫頭。”
一番話落,她黑了黑臉,淡淡道,“我有我相公喜歡就好了,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颯徳也不介意,繼續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清緣’不似其他的毒,它是靠著母體傳播,因為此毒對於母體的危害倒是沒什麼,反而會轉移到嬰孩身上,而對於每個嬰孩不同的體質,此毒又會產生不同的反應。”
宇文逸軒淡淡一笑,“還請颯族長直接說重點。”
颯徳撫了撫鬍鬚,道,“分別需要黑霧草,紫芝草,晴川草,行然草,血煞草以及蟬衣。”拄著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