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答了半天的傢伙,應該就控制他們的操縱者了吧?
林樹嘴角再度浮起一絲笑意,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拋下身前兩個“長老”不管,直接朝那在空中緩慢跌落的巨大“黑球”飛了過去。就在剛剛……他已經感應到了斗篷內傳來的驚訝情緒。
很顯然,這個妄圖用盾牌阻擋神威戰刀的老頭,並沒有陷入真正的昏迷中。
“老頭兒,出來吧。”神威長刀上送出股尖銳氣勁,很快就直接在這黑色斗篷形成的“氣球”上,紮了個口子出來:“如果黑暗教都只是像你藏頭露尾這樣鼠輩,那就可太教我失望了!”
濃重的黑霧,好像氣球內洩露的氫氣般從斗篷中噴射出來,卻在遇到神威刀身上那紫色光芒時變得稍稍淡了一些。而林樹一感覺到這些黑霧對自己行動有些微的遲緩作用,就立刻心念微動,在身體周圍佈下了六朵紫色蓮殺術氣勁。不知道為何,這幻形千像最後一層的“蓮殺術”,竟然會對黑暗教徒的黑暗之霧,有著如此強大的驅散作用——只在頃刻之間,這些黑霧,就全部被紫蓮氣勁吸入了花蕊之中。
“林先生,你果然像我們教中長老會所料的那樣,擁有極為可怕的神秘力量。”
黑霧散盡時,斗篷內的老者終於睜開了眼睛,卻令人意外地沒有絲毫懼怕或者敵視情緒,反而極為平和地飄到臨身身前,向他伸出手來:“無論如何,還是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見林樹只是冷冷看著自己,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這老者笑了笑,又反手指向自己道:“我叫衣卒雨,是黑暗教長老會現任的三十個長老之一。唔,必須說明一下,來找你是我私人的主意。”
對方如此恭謙,林樹倒也不好太過蠻橫——何況以他現在這種神奇的內部情形,和彷彿君臨一切般的精神狀態,令他根本不在意眼前這平凡老頭可能造成的威脅。
哪怕他是所謂“黑暗教長老會三十個長老”之一。
“好吧,既然來找我是你的私人主意,那麼我是不是該知道……”林樹揮刀指了指後面那兩個傀儡般的傢伙,表情似笑非笑:“為什麼一見面就攻擊我?這本來不是你們整個黑暗教派的決定嗎?!”
“當然不是!”衣卒雨連連搖頭:“我們教內雖然還沒有就如何對待你的而達成一致意見,但哪怕決定了將你列為頭號敵人,也絕不會是由我來出手——長老只是負責決議和獻祭之類的重大事宜,戰鬥並不是我們所擅長部分。而且我還是三十長老中,實戰能力最差的那一個。”
見林樹對他這番說辭沒什麼反應,衣卒雨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光芒,繼續解釋道:“所以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攻擊你,只是想測試你的能力,來確定你是否真的從十二層祭壇那兒,得到了黑暗咒語。”
“祭壇?”林樹倒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只在聽到這部分後,才終於有些感興趣的反問道:“那黑暗餐廳……和裡面無數黑暗之神的塑像,原來是你們教的一個祭壇嗎?”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們從廣大信徒中,挑選具有潛力黑暗戰士的祭壇。”衣卒雨望著林樹表情,就好像看著道美味可口的大餐:“我們信徒獲得黑暗咒語傳授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由上級教士將本身所會的咒文,直接傳授給下級教士。根據每人黑暗之力的天賦不同,掌握程度也會有所不同。”
“但你也許不清楚……”衣卒雨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黑暗教派層作為‘邪教’而遭到至高神教廷那些光明祭司的追殺。那場可怕的宗教戰爭中,本教付出了大量教眾,戰士,長老們的生命。也令當年盛極一時的無數高階黑暗咒文,有很大一部分就此失傳。”
和布帕說的倒沒什麼區別……
林樹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你的意思是,那祭壇,有可能讓人學會已經失傳的咒文?”
“沒錯!我們在地下四至三十八層的每一層,都建立了這樣一個黑暗餐廳。而餐廳內按照本教流傳下來的獻祭儀式,佈置了一個由無數‘尊神’雕像組成的黑暗祭壇。”說到尊神兩個字時,衣卒雨臉上明顯有著狂熱的崇拜神情:“同樣,我們教派各個分會平時的禱告、祭神等儀式,也都全部在這些祭壇中進行。根據上古流傳下來教義,這尊神祭壇會自動吸收我們禱告時發出的信仰之力,而黑暗之神大人也能從遙遠的神之空間內,聽到我們的祈禱!”
“傳說中,如果擁有一顆堅定的信仰之心,並且擁有極為出色的黑暗潛力……”衣卒雨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樹:“就有機會能從這祭壇中,得到尊神的直接指點,學到已經失傳的上古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