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行令,林樹回頭時,卻突然對上了某個神色古怪的老頭兒。
梵天應?
他眉頭微皺,腦中很快想起這並不怎麼熟識的名字。說來也奇怪,自從十二天前那場戰鬥後,除了隱秘修煉之時,其他情況下自己似乎到哪都能看見這個行蹤詭秘的老頭子。而隨著在晴光號內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很多談話都已經忘了避諱這根本不熟的“外人”。
而他,卻也好像一點都沒覺察到什麼般,每日裡從不修煉,只是隨著林樹到處亂晃。
(不對,這老頭……似乎有點古怪!)
林樹終於想起那日“第一防禦戰”發生之前,自己曾與梵天應開玩笑般對拼了記內息。而後者那種尖錐真氣,對普通修武者真氣的殺傷力,至今回想起來仍有記憶猶新之感。
“梵……老。”林樹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所以雖然心生懷疑,卻還是憋了半天才向梵天應打了個無聊的招呼:“最近幾天,過的怎麼樣?”
梵老頭嘿嘿一樂,彷彿看什麼稀罕寶貝般盯著林樹上下瞧了半天:“吃好喝好,一切都好。”
接下來該怎麼問?
要是以前,林樹只需簡簡單單的用精神力掃描一下,就能知道這白鬚老頭心裡究竟藏著什麼鬼。可現在唯一那點精神系能力,還踞守在意識海深處苦苦維持著脆弱的平衡,根本無法起到任何作用。
兩人你瞪我,我瞅你的僵持了片刻,林樹終於眉頭一皺,二話不說撩起一掌就攻向梵天應面門。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用最擅長的物力解決吧。)
一陣風雷之聲,隱隱從他晶瑩剔透的手掌上傳來,整個乘客艙內就這麼憑空颳起道凝聚的小型颶風,卻只在林樹手掌和其行動軌跡上,向著梵天應呼嘯而去。
哪怕因為維持“女皇煉氣”心法平衡,他那原本強悍到極致的肉體只能發揮出七成力量,卻也已經比上回假模假式的七十級宇宙力“比拼”,至少強出數百、數千倍之多。
梵天應似乎根本沒預估到這“愣小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完全違反常理的舉動。猝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舉起右掌斜斜拍向林樹腕脈,但他那肉色手掌卻在這無意中的瞬間,變成了滾燙鮮豔的赤紅色。
“果然別有門道!”林樹輕輕一笑,沒理會梵天應那速度、技巧都幾乎能算作阿爾法星雲武技中頂點的那一掌,只是腳下看似隨意的踏了半步,就已經將腕脈逼開對方赤色掌緣,而把小臂肌肉最結實處留給了梵天應:“一個號稱僅僅七十級宇宙力的老星盜,會有這種實力嗎?”
半秒後,林樹手掌擊中梵天應胸口的同時,後者那赤色掌緣也已經斬在了林樹小臂之上。
灼熱的氣息在乘客艙內一閃而沒。六十個大雁星戰士本來都閉著眼睛,在感應到這強大內息波動後,紛紛睜了開來望向兩人:六十人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神情,卻沒一個發出半點聲音。
梵天應發出聲悶哼,只覺得不僅胸口中招處傳來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還被那道小型颶風給全面擊中,整個人直接從原地飛跌而起,將乘客艙後面的合金牆壁撞出個人形凹洞後,才緩緩滑落地面。
至於林樹小臂之上,卻只起了道似有若無的紅痕,毫無大礙。
當然梵天應除了形象狼狽一點,身上也根本沒什麼受到什麼傷害——這老頭的實力,的確如林樹所料那樣,遠遠超出七十級宇宙力的程度。
而且方才被林樹一招“擊敗”的狼狽樣,絕對不能體現梵老頭的真正實力。要知道當今整個阿爾法星雲中,能不穿戰甲只用純粹肉體力量和一點子真氣與林樹比拼的“高手”,也許根本久不會存在!
從剛剛擊中對方,和被對方擊中時的感覺來看,如果梵天應穿上戰甲全力一搏的話,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恐怕還真未必能討得任何好處!
梵天應臉上怒容隱現,一雙手掌終於毫無隱藏地變成了純粹赤色:“林小子,真想打的話……出來跟老夫較量個痛快吧!”
說話間,他終於也穿上了一直沒有顯露過原型的戰甲——藏紅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和主人手掌上一般顏色的騰騰光焰。只這戰甲色澤與氣勢,就已經令乘客艙內的氣溫憑空上升了十多度。
而且這戰甲的著裝速度,似乎並不會比林樹的神威戰甲慢上多少。著裝後的梵天應,彷彿在瞬間換了個人般,一下子就從原本那不起眼的白髮白鬚老頭,變成了個神威凜凜,氣勢驚人的修武者高手。
林樹眼神中很快燃起熊熊戰意,一股見獵心喜的情緒瞬間充滿了他全身上下:比